第二十八章 贺礼[第1页/共2页]

女郎的嫁奁要有充足平生吃穿用度之物,还要给舅姑刺绣纳鞋以示贤惠,更少不得沐汤兰泽为本身养身修容。

甄柔到底比阿玉平静,很快回过神来,将笔往研上一放,也就纳罕问道:“哦?是阿谁曹家人么?他们还会送礼来,且说说看。”

一侍人在庭中亢声唱道:“益州广汉郡郡守送蜀锦百匹……”

一支通体白润亮泽的羊脂白玉雕凤发笄乍然呈现。

甄柔只是瞧着这支白玉凤笄,感觉这质地和那玉璧信物有几分类似,不由想起那日他们一同擦拭地上血迹的景象,想到曹劲当时的神采,内心模糊有几分不安。

甄柔正有感疲惫,要欣然同意了,有灰衣仆人仓促来禀。

甄温和阿玉对视一下,就着阿玉的搀扶站起家,绕太长案,徐行走到灰衣仆人跟前,想了一想,轻咬下唇,揭开覆在漆盘上的白纱。

竟然另有蜀地的……

天井里花木富强,槐树参天,人于其下,通体生凉。

一语说完,只觉甚为有理,不由冲动。

书房内。

那禀告的侍人自也不疑有他的回道:“回禀三娘子,衮州太守曹劲送来的两份贺礼,一支白玉发笄贺三娘子您的芳辰,一对出自前朝宫中的龙凤玉佩恭祝二娘子新喜。”

自她从宗庙返来后,与甄明廷手札来往间,知他已鄙人邳招兵买马、勤于练兵,便临时丢开了别的,全部心机都放在了伴随甄姚上。

他跽坐上位问道:“曹劲此次贺礼,但是欲以示好?另有给阿柔贺芳辰,委实不普通,莫非有联婚之意?”

甄柔觉得只是一浅显贺礼,谁知竟是曹劲送来,她放笔的行动都停下了。

好似日子一溜,就到了八月里,甄姚的婚期垂垂近了。

甄柔铺席跽坐树下,火线一长案,案上置竹简,她执笔而书。阿玉跪在一旁奉侍,研墨递水。

说罢,叫上阿玉,让那两名奉礼的侍人跟上,去寻甄志谦。

他说时,身后两名灰衣仆人躬身埋头,双手各自高捧一个漆盘上前,在甄柔三步以外跪下,而后漆盘高举过甚。

甄姚去沐汤了,甄柔没有事做,自无不成,当下应了,带上阿玉自去盘点贺礼。

这些都是女郎出嫁前要忙的琐事,而琐事一旦忙起来了,那是一每天过得最快。

甄志谦还能口口声声说,曹家财狼之心,他们唯有薛家可依。

曹家、薛家权势相称,甄柔与其成为薛钦的侧室,倒不如成为曹劲之妻更有好处。

甄柔也并不在乎本身贺礼的贵重与否。

两姐妹豪情好,夜里同衾而眠,嘀嘀咕咕说不尽悄悄话。白日更是欢作一起,你给我点口脂,我给你染红甲,嬉闹筛出那陪嫁的一年四时衣裳金饰,仿佛回到了及笄之前的闺阁光阴。

陆氏也舍不得长女一返来就忙事,讽刺了一句曲阳翁主嫌弃自家娇儿的话,就接下道:“那就有劳阿柔了。”

不过到底无凭无据,或是心底压根不肯去想,这个动机仅是一闪而逝,就被抛到了脑后。

这时遽然见到曹劲的贺礼,暂抛开的各种动机袭上心头,她脑中只觉豁然一开,想到了一个别例。

毫无疑问,玉佩乃一对,又有成年男人手掌大小,且还是罕见的血玉质地,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甄柔是当机立断,却忘了甄志谦乃一家之主,又是一城之主,小至宅邸,大至城池,尽是他的耳目,天然早已得知曹劲送礼之事。

曲阳翁主内心是为甄柔忧愁的,这些日子看到陆氏忙前忙后,她内心实在有些恋慕,此时见甄柔陪在一旁发楞,估摸着甄柔的婚事多数要高攀,便想让着多学些理碎务的事,因而道了一句“阿姜外嫁女,返来是客,”就作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向甄柔扬了扬下颌,道:“这一个大闲人,固然拿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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