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一支死力弹劾宰相殷洪逾和司马太傅,想将这两座最安定最强大的太子背景铲平,却何如殷宰相和司马太傅都是三朝重臣,加上父皇心如明镜,不管皇后在背后战略算尽,两位大人始终岿然不动。父皇为包管他的安然,还特地赐赉东宫最精锐的侍卫步队,可见父皇对他的珍惜之心。

这也是徒弟的一片苦心,因为徒弟深知他没有临阵对敌的经历,如不能熟记敌方武功招数,只怕对阵时,很难在刹时找出对方招数的马脚,尽快制胜。三清道观的藏经阁里,存有各派武林秘笈,徒弟费时将近十年,才将各派精华总结暗含于这十几本经籍以内。

“但是!唉!”琉凡拿着《冲虚经》,重重叹口气。

琉凡想今晚再看书已是不能,只得埋头躺下,内里北风吼怒,无端让他感觉戚然,脑中闪现母妃过世时欣喜的眼神,不觉苦笑:“娘啊,你觉得欣喜的,实在对儿子来讲,倒是平生的桎梏。”

“mm畴昔以后,凭着mm的仙颜娇媚,定能将西陵老天子迷得晕头转向,偶然国事,待我们东陵崛起,他日将西陵灭了以后,必然将mm接回家来,姐姐皇后之位,让之于你!”皇后说得慷慨激昂,天子也不由愣住了脚步,眼里放出亮光。

东陵皇宫里,洛波纹跟着天子和皇掉队了凤仪宫,皇后这会已换了神采,拉着波纹的手,笑盈盈当着天子的面便要结拜姐妹。

小筑听到动静顿时跑出去,见他双目紧闭,神采赤红,被子上一片殷红,嘴角也有血迹,不由心惊。她顺手一扬,一股轻风顺手指而出,将房间的门轰然关上。

天子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张脸早愁闷得成了紫茄子。

“然后那女人就被埋了呗,你还真觉得有谁能转世啊?”皇后看着她,嗔道。

“臣妾谢皇上厚爱。”皇后忙屈膝谢恩。

他一页一页翻阅,不觉内心便有几分烦躁,而烦躁是木石门武功之大忌,书翻到十页,琉凡俄然感觉嗓子一热,咳嗽一声,竟吐出一口鲜血。

琉凡看着她,微浅笑笑,说:“你竟比我参悟很多。”

演练完剑招以后,琉凡打坐歇息半晌,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本《冲虚经》,翻开翻阅。这些经籍,都是他分开西陵时,木石徒弟交给他的,当时徒弟奉告他,西陵各大门派武功家数以及缺点和拆解体例,他都已收录埋没在这些书里,但愿他能以最快的速率记在内心。

“舞低杨柳”,“枯松倒挂”,“西风惊绿”,“穿花寻路”,“落叶归根”,“彼苍揽月”,“银河碎梦”,“云卷云舒”,“雁影分飞”。琉凡在内心默念九剑剑招,闭目在脑海里臆想演练。这九招剑法若能自在挥洒,能力自是不成小觑。

“传说西陵老天子琉宏景当年独宠太子母妃,在太子母妃归天的时候,曾咬破手指,滴血于她的额头,希冀留下印记,在她转世时好相认。”天子坐下来,蹙眉说道。

洛波纹没有说话,内心却骂开了:“丫丫个呸,晓得姑奶奶不会跟你抢男人,你这脸上的积雪寒冰顿时熔化了,早几个时候,我看你恨不能将姑奶奶生吞活剥呢。”

约莫一盏茶工夫,琉凡的气味才展开眼睛,借助小筑的内力,将气味调匀。

“mm,皇上心忧啊,你看那西陵的死太子,在皇上面前多么放肆,你此番去西陵,内心不能忘了国耻啊!”皇后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

“能记多少就是多少吧,临阵之时,再随机应变,徒弟说过,统统皆有定命,不成强求。”小筑道。

洛波纹瞅一眼她,心道:“我这外来物种,管你东陵西陵,我尽管抓个机遇逃之夭夭就好,你们爱咋的咋的,归正都不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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