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只说让她去体验,可没说如何体验,体验甚么,也就是说这事有非常大的阐扬空间。
纸笔是必定有的,星言乃至把他的书房都搬了过来。
推开院门,便见远方山峦起伏,群峰耸翠,缥缈的云雾在山颠环绕,如梦似幻。
自从三千年前神界陨落,她几近是孤家寡人一个,每到阖家团聚的骨气,她的存在就显得分外的浮泛而孤单。
明天她是昏倒着被带过来的,现在方才见着这屋子的庐山真脸孔。
“过几日就带你去。”
这就开端玩火了?
这句话在一刹时晃了她的心神。
“你做甚么!放我下来。”
星言见她又镇静又忧?,难以决定,因而锦囊献策,提了个小定见。
星言对她这话非常不对劲,摇点头笃定地说:“这是我们的家。”
而此时热气腾腾的饭桌上,星言陪坐在身侧,目光殷切地看着本身,还说“这是我们的家”。
她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莹白的脸颊因为肝火染上绯红,双腿影影绰绰地晃着,试图把本身从他怀里甩出来。
她磨拳搓掌,跃跃欲试:“有纸笔么?”
说白了,就是感觉他们神仙酒足饭饱乱搞事,要罚她到凡界体验人生痛苦。
她微微踮起起脚尖,含混地贴在他的耳畔:“都到这一步了,就奉告我吧。”
星言按住她乱动的双腿:“一整天没用饭,不饿么?”
次日,祁凰是被幔帐里的阳光硬生生给晒醒的。
祁凰一向觉得二人初了解,就是发源于那次同阿黄的赌约,地点恰是在星言的府中。
星言仓猝伸出刻薄的大手,谨慎翼翼地替她揉起后腰。
“三七,唤我的名字……”
祁凰脸上敏捷蹿起一层薄红,正欲开骂,腰上传来的酸软让她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昨日违背神则,天道降罚,除了折损我的修为,还别的派了个任务,要去体验人界三种众生相。”
星言锋利的目光顷刻间落在她身上,喉咙高低转动了几下,那瞳孔中,一点点染上了情欲的色彩。
她脑筋里一片空缺,整小我都昏沉沉的,浑身酸痛,再加上喝了酒,一时竟分不清昨晚的统统是梦还是实际。
她用脚尖抵住他,唇角俏俏弯着,眼尾梢弯一道细细的勾,扫上鬓去,勾得人灵魂飘浮。
他的笑意在明晃晃的日光中清雅至极,眼神如星光般温和。
直到将她一点点碾碎,冲撞成散落满地的星辉。
祁凰大口大口吃着饭,眼里都是星火,纤长的睫毛悄悄扇动。
她写的是:“救风尘,平宫斗……”
心中有了值得牵绊的人,有了等候着本身返来的家,即便是面对天劫,她的内心也不再像畴前那样空虚而自觉,重新有了与天相争的勇气。
那就给他个面子,勉强对于几口吧。
祁凰被吻得头晕目炫,身材不由自主地切近他。
“看来昨晚还没睡够。”
孺子可教也。
星言因而停下行动,将她连同被子打横抱起,往院子里走去。
如此清雅去俗之地,她的字却实在有些煞风景,足以用摧枯拉朽,人神共愤二词来描述。
就像只软绵绵的小羊,搂着他的腰,一双清澈如琉璃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低低一笑,眼中墨色翻涌,大手一挥,将桌案上的笔墨纸砚尽数扫落在地。
清冽的气味澎湃地铺洒着,侵袭在她瓷白的肌肤上,有种说不出的滚烫。
远处的西山朝霞晕开,模糊照出院中摇摆的花草。
这是一处不算很大的四方小院,沿院墙处栽种着几株大树,树冠遮天蔽日,密密麻麻的枝丫相互交叉,树叶葱茏,随风轻摇,簌簌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