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初心提点道:“应公子可还记得,半年前你化身赤蚺君潜入昆仑,为了应对人间道生尊者的人傀儡之术,当时寄体在我身上的圣佛尊,为你编造了一段影象?”
释初心朝他见礼,道:“算了吧,明王,你拦不住他的,只盼他入狱以后,能可了解你的一番苦心。”
明王叹了一声,双手合十,他和陆天岚皆神魂皆需光阴疗复,状况不必先前,竟未发觉释初心跟在他们前面,本想着趁人不重视私放陆天岚,现在看来已无能够。
应飞扬说道此处卡壳了,极力想着如何用个高雅的词,替代已脱口说了一半的“洗脑”二字。
便见一名身着月白僧袍的和尚劈面走来,貌若好女,傲视神飞,即便暗夜之下仍然如美玉生辉,来者恰是释初心,便闻释初心边走边道:“偶然话不出口,只因不堪言说,镇狱明王既已以行证言,陆盗魁又何必咄咄逼人?”
“应飞扬,如何甚么事你都能掺杂出来?”许听弦也同感迷惑。
陆天岚对佛门之人素无好神采,冷道:“老子的事,有你置喙的余地吗?”
而释初心轻笑着向他们问道:“方才的事你们都看到了?”
听闻陆天岚讽刺,镇狱明王沉默不语,脚步微滞后,再度向前。
陆天岚哪会听不出释初心的言外之意,他会放弃逃脱的机遇,一方面是不肯领镇狱明王的情,另一方面也确切如释初心所说,这些年来他屡闯沉湎心狱,却从未冲破过圣佛尊的扼守,而克日却才晓得,沉湎心狱中的镇狱明王竟是他过往兄弟“巴山蛇君”烛中庭,一个圣佛尊镇守在外已是难以撼动,现在又多了个和他伯仲之间的大妖镇守在内,强行冲破已是但愿迷茫,逼得陆天岚只得另行他法。
镇狱明王面上忧色却更甚,无法点头后,紧随陆天岚而去。
那一日,他想起了统统。
说罢,陆天岚振落衣衿上灰尘,毫不讳饰的大步向船队方向而去。他愤恨镇狱明王至极,故镇狱明王放他,他却偏生不走。
释初心摇了点头,叹道:“说是契机,但对明王来讲,倒是锥心砭骨的懊悔,本来小僧也不该多嘴,但究竟上,应公子早已晓得。”
那以后,大蛇重归浑沌,懵懵懂懂间度过悠悠光阴,天生异种,又曾做过灵宠,使他修行极快,脱胎、蜕身、化形,最后,他成了巴山蛇君烛中庭。
可入腹以后,影象如潮流般澎湃而来,将他的心撕成碎片。
“我还没品出门道来,这就散场了?”一旁树上,看戏的应飞扬心买卖犹未尽之感。
释初心点头道:“无妨,也算不上甚么隐私,只是镇狱明王的前尘旧事罢了。”
而女孩亦长成婷婷少女,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有一大门派的纨绔后辈欲强娶少女不成,便肆意轻浮,大蛇见状凶性大法,咬伤了那名纨绔,却惹来无尽费事。
“还真是段不堪回顾的影象啊……”应飞扬一副心不足悸的模样,眯着眼回想道:“要不如何说圣佛尊是高人啊,一个佛门之人,竟然能给我编出那么段狗血……”
“对,洗心革面!”应飞扬连连点头,“佛门是如何让过往七凶洗心革面的?”
但此时陆天岚只嘲笑一声,反问道:“如何,老子敢投狱,你们佛门还不敢收?”
镇狱明王见状神采一动,一闪身从背后搭住陆天岚肩膀,朝着他不断点头,禁止陆天岚向前自投坎阱。
消弭影象封印的体例有很多,最常用的一种就是让施术者灭亡。
应飞扬咽了口口水,那段影象如果全然编造的,应飞扬大可戏谑其狗血,可如果真有近似的事情产生,那么那刻骨铭心之痛,让应飞扬再也没法讽刺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