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第十九章 疯癫和尚[第1页/共4页]

女子哪个不爱洁,特别是从风沙中穿行了三日,姬瑶月也非常意动,但考虑到离昆仑山不过两日的路程,已是危急暗伏的境域,仿佛不该这么粗心。

应飞扬本来对牧民口中圣物也很有兴趣,只当是甚么希奇宝贝,但听和尚这么一说也觉好笑,此时收了戒心,唯恐天下稳定冲和尚道:“好个狂僧,也够胆小妄为,不知该如何称呼?”

“好美的处所,终究快到昆仑了。”三骑中身材丰盈的女子双眼放光赞道。

却见一个牧民用力过猛脚下一滑,重心不稳倒落在地,成果一个倒地,其他也跟着前倾,竟是如滚地葫芦普通跌倒一片。

应飞扬侧头看去,才看清被追逐者身着一身脏兮兮的袍子,勉强看得出是僧袍,只是坦胸露乳,只以草绳束腰,穿得邋里肮脏。年事约莫中年,浓眉大眼颇见粗暴,头上虽灰蒙蒙的一层灰,倒是一根头发也没有,竟是一个和尚,而头上顶着一个黄色蒲团,应就是牧民口中的圣物。

和尚恍然大悟道:“我倒你说甚么呢?不过一个蒲团,算哪门子圣物?玄奘嘴里讲得经文不见你们贯穿,却把他屁股下坐得,沾着屁味的蒲团高高供起,日夜顶礼膜拜,祭奠供奉,当真是分不清头和屁股!玄奘若见佛爷我拿走蒲团,破了你们迷障,死了也都会鼓掌称快!”

“啐,戈壁行了三日,吃了一嘴沙,总算到了人待的处所。”男人吐了口口水愤然道,口水公然都是浑浊之色。

牧民气得直颤抖抖,“你出言猖獗……轻渎圣僧圣物,不怕打入拔舌天国么?”牧民怒道。

苍穹绝顶,白云深处,模糊描画出大山表面,簇簇雪峰出乎云天之上,冰雪耀日,光彩灿烂。而山顶冰川溶解,在广漠田野上聚成大小海子,水汽氤氲,津润一方丰茂水草,仿佛一片阔别世俗,纯粹安好的乐土。

“你这和尚还装蒜,你头上顶着的不就是吗?那是玄奘大师西行颠末我族,在我族讲法三日时所坐蒲团,是我族的圣物!”牧民怒道。

“服了,服了,圣僧在上,是我们有眼无珠,轻渎圣僧,还请圣僧莫怪,莫怪!我们给圣僧叩首了!”

不过如许也好,畴昔与姬瑶月初见时,她因姐姐存亡悠关,天香谷岌岌可危,重重压力让她心神紧绷,如一只刺猬般拒人千里以外。现在逝者已逝,天香谷的事又有体味决的方向,让她终究能稍缓心神,冷冰冰的外壳也有了裂隙,与应飞扬虽还是经常辩论,但言语间的密切默契倒是藏也藏不住。

“哪来的甚么圣物蒲团?佛爷如何没见到?”和尚瞪大眼睛一脸苍茫道。

和尚被拜得坐立难安。起家欲逃,俄然又警悟坐稳道:“不对,几乎中了你们的计,佛爷说了不起来,你们推不动佛爷,就想骗佛爷起家。这下费事了,佛爷起家你们拜蒲团,佛爷不起家你们又拜佛爷我,这叫佛爷如何是好!”

应飞扬气聚双眼,但看追逐者和被追逐者都不似有修为在身,便只是持剑防备并无行动,但三匹座狼倒是被轰动,龇牙咧嘴的冲着来人直叫。

和尚眼睛瞪得老迈:“哈?玄奘屁股坐的蒲团被佛爷我顶在头上,这也算轻渎?阿弥陀佛的,这不是说佛爷的头不如玄奘的屁股?岂有此理,这是多么的阿弥陀佛!”

一个牧民顺势跪倒,其他牧民也随之叩拜,连不懂事的孩子也被硬按下头,一个个面上异化着惊骇,害怕,虔诚,崇拜等诸多神采,向和尚叩首不止。

“狼啊!”牧民们被吓得一跳,勒马的勒马,留步得留步,谁也不敢再进步,被追逐者倒是趁机躲在了座狼的前面,见牧民们不再追大口喘气道:“呼……呼……诸位施主倾慕佛法,想聆听佛爷教诲,佛爷我……甚感欣喜啊!但反是缘尽则散,不能强求,呼呼……你们紧追不舍也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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