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劳歌一曲解行舟[第1页/共4页]

她一番话,惹得食堂儒生皆是大笑,充满欢愉的氛围。

诸女纷繁同谢梵境拜别,常澈将包裹递给谢梵境,瞧到柳枝袅袅、渡鸟横飞,眼眶泪花纷繁,映着漫天飘飞的柳絮,哽咽道:“一起保重。”想着数日前逛街玩耍,诸女嬉笑调乐的场景,拜别愁绪满盈着杨柳岸。

她瞧常澈自顾自窜进树丛,提着绣花鞋方才想追逐,因绊着一根藤蔓颠仆,胳膊都擦伤,眼睛尽是雾气,回坐青石间,暗想:“真悲伤,她嫌弃我,是嫌弃我呢!”

青裙嗔怒地喝道:“瞎和尚,我既非僧家,哪管你的话,我是儒家的呢!你再敢打禅语,我突破你的秃瓢!”她扬着素手,做一敲打的姿式,持续道:“它们方才绊倒我,给我打折,都是有因有果呢!和尚庙的都吃蔬菜,也是作孽呢!”

“我们还到过流沙河,徒弟说曾经的卷帘大将、现在的金身罗汉曾在流沙河做妖怪,流沙河沙随水动,水流沙流,有八百里宽,鹅毛不能飘,芦花定沉底。河里有一座水晶堆积的山,山顶有几颗取经人的骷髅头,因我徒弟同金身罗汉了解,遂借到骷髅项链渡的河。”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妙钗道:“自家郎君常常教诲我们,同窗曰朋、同道曰友,朋友聚居、讲习道义。秋郦书院堆积骚人骚人,有浓烈的文明秘闻,是讲道论学的圣地,方才踏进学院,瞧到的倒是恃强凌弱,我瞧‘莱州第一院’真是徒有浮名。”

“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其何故行之哉?我既同巫风州约好,怎能毁约呢!”晁修齐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何况事情有轻重缓急,巫风州即将被派往淄川县履行任务,待机会成熟,六院试再比不迟。”常澈道:“事情既处理,我又何需同他叫真,依先生的便是。”

两三尖嘴蚊自野花杂草间飞出,趁着沈青裙同常澈拌嘴,戳嘴狠狠叮她脚背,她瞧脚背红肿,抓着尖嘴蚊,一边揪着它的翅膀,一边愤怒地骂道:“死掉算啦,给我死掉算啦。”

“孟儒曾言: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他强取豪夺,我自恶之,孔圣曾曰:博学于文,约之以礼,此番秋郦书院祭孔圣、招儒徒,远到皆是客,祖横、周煥礼伤我筋骨,哪是礼节圣地该有的。”

她一双敞亮的眼睛瞧着普泓道:“你不喜好我打花花草草,我不打就是,老衲人,你给我讲讲一起的奇闻趣事呢,我真的好无趣,都没谁同我玩。”普泓笑道:“小施主慈悲为怀,老衲非常感激,徒儿,我们到树荫底暂歇一会。”

她擦着眼泪,将丹药递还小和尚,说道:“我留着水泡、蚊儿的咬伤,哄人背我到灵隐寺呢!”小和尚挠着光溜溜的脑袋,迷惑不解隧道:“哄人是错的。”青裙怒道:“骗不哄人,同你有何干系,你给我讲、给我讲。”

沈青裙嘻笑道:“那是诗魔白居易做的,我晓得呢!”

青石堆藓,白云出岫,轻风飒飒,花絮纷繁,常澈瞧着那一双清澈的眼睛,笑道:“虔诚礼佛能消弭罪业、福德姻缘即到、我替你们祈福,但愿你们安康完竣,福慧具足,心想事成。”

沈青裙拽着常澈的袖口,嘻笑道:“噯!青裙既非道、又非僧,天然是随便吃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便是我家夫子的教诲。”

……

一条杂树盛放的山道,门路两旁都是野花,沈青裙青裙缟袂,云雾掠过,像婀婀袅袅的仙女,摘着野花、耍着贫嘴,倒也怡然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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