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青裙怒问柏家事[第1页/共2页]

领头老者白须飘飘、眼睛滚泪,拿着彩旗唱:“摄提方春,黍稷未华。光明发云,昭耀开霞。地煦景暧,山豔水波。侧闻农政,实惟民天。竞秬献岁,务畎上年。有渰疎润,兴雨导泉。崇耕巡索,均逸共劳。”

青裙喝道:“哪来的贼胆,敢赶姑奶奶。”老者喝道:“哪来的贼娃,到地盘庙盗窃。”青裙嘻笑道:“都是我自家的,吃自家的不算盗窃?”老樵夫眯眼细细一瞧,哎唷喝道:“不法,不法。娃娃,哪能对神不敬,速速下来。”青裙将自家的酥饼一扔,喝道:“老孙儿,实话多,我是地盘奶奶呢!”有一短打务农的泼妇,似将青裙认出,急到老者面前低语数句。老者噗通跪地,恭敬道:“女神仙,女仙家,您,您到这何为。”

铁柱嘭嘭叩首,堕泪道:“姑奶奶,真没妖精,地盘爷爷统御有方,哪有妖精。”徐宛道:“既没妖精,祭神是丧事,因何堕泪。”瞧一梳髻、麻衣、风味娇美的俏媳妇娉婷飘出,堕泪跪隧道:“请奶奶做主啊!”

瞧他唱得凄婉、悲切。青裙很愤怒,喝道:“祭神哪有一哭一唱的。”老者擦着眼泪,如泣如诉,持续唱:“命彼倌人,税于青皋。羽旗衔蕤,雄戟燿毫。呈典缁藕,献礼翠坛。宜民宜稼,克降祈年。愿灵之降,解佩停銮。神之行兮气为,神之坐兮烟为盖。使嘉谷与玄鬯,永争光而无抹哉。”

“不法,不法!”铁柱急遣人,刚欲将她给拖回。常澈怒道:“为何坦白?有何冤情。十足道出,我给你做主。”俏媳妇道:“小妇绿娥,是村西柏思钰妻,皆因他妄图滢色,哪能想妖精……”

三女人嘻嘻哈哈,蹦蹦跳跳到柏家庄。瞧得男男女女、老长幼少,浩浩大荡。骡拖着一辆辆板车,果品酒食、花红彩旗、香烛鞭炮、乳猪烤羊,绸缎锦衣。虽是祭神,然行者皆哀思难抑,如丧考妣。

青裙悄悄将两女人拽到一起。偷偷道:“这群村民,都藏着掖着,想是有困难。我倒要管管的。”柏家庄村民都叩首祭拜,哪想有人‘嘎吱’、‘嘻嘻’乱笑。细细一听,是自前面传道。

这一篇祭文是祭奠谷神的,祷告谷神庇佑,风调雨顺,五谷歉收。因常澈降雨,使黑风岭一带活庄稼、活牲口、活人。遂将常澈当‘谷神’供奉。用此祝文祭奠。

地盘载万物,能养万物,能生五谷。一方地盘职责是:庇护本乡本土家宅安然、添丁入口、家畜畅旺,保商旅、农业、宅兆等等,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地盘神职虽小,然任务严峻。

垂垂行到地盘庙,瞧得绿瓦红柱、飞檐流角,增得数间屋,香火鼎盛,派年高德劭者办理。百姓将祭品搬到庙堂,皆‘噗通’跪倒,满脸泪痕,老者颤颤巍巍,燃三炷香,跪地唱道:“土反其宅,水归其壑,虫豸妖怪毋作,草木归其泽。愿地盘神庇护柏家庄的安宁。”

青裙蹦落空中,嘻嘻笑笑瞧着老者,猛地一拽髯毛,怒喝道:“好呀,瞧你倒有些春秋,恐是新村长。”老者忍痛道:“哎唷,老儿铁柱,恰是新村长,请女仙家饶命。”青裙嘻笑道:“铁柱儿,喊姑奶奶。”

待行滢毕,柏思钰甚觉奇特,遂道:“小娘哪的人,怎地从地盘庙出来。”美女回道:“嘻嘻,你别怕,我既非妖怪、也非鬼怪,是地盘爷爷的妻。”柏思钰初怕,然想起方才各种,滢种难熄,哪顾结果,日日同她偷滢。

青裙瞧她哭哭啼啼、断断续续,不能发言,喝道:“铁柱儿,你讲。”铁柱铁着脸道:“姑奶奶。那柏思钰真是猪狗不如,瞧他文质彬彬,哪想他满心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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