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洛浮生打了个激灵。
“你记得倒清楚……”洛浮生感觉这家伙必定早就惦记上她的牛车了。
“他们为甚么要赶你们走?”洛浮生万分不解,这些流民数数不过百人,比起滞留在徐州、常州的流民来的确小巫见大巫,就算官府不想采取他们,像那些处所上一样在郊野扎几顶帐篷也花不了多少用度,为何要用如此卤莽的手腕摈除。
懒得理睬男人的洛浮生干脆蹲下身来与年青妇人说话,她很猎奇,平渡城乃是天子脚下,怎会如此摈除流民,乃至另有这等恶兵,无人管吗?
“再过几日便是中秋节。”男人摇着扇子道,“平渡的中秋,向来是君与民同乐。”
“我真的随便找个――”洛浮生说得是至心话,她不想费事任何人。
洛浮生咕咚咽口唾沫。
“侠士不要急,你听我慢慢道。”男人将银两藏在身后,张口就来,“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以道贞妇爱色纳之以礼――”
妇人不解地看着男人。
“喂,我可没说要帮――”
不会吧,这么巧?
说到孩子,妇人又开端垂泪:“奴家刚结婚,外子便被征兵,此番一去不回,战死疆场,只留奴家与老娘相依为命……”
男人轻咳一声,走到妇人跟前:“这位夫人,叨教您芳龄多少?”
“筹办一间上好的配房。”男人头都没回。
“侠士放心,他们醒了也掀不起甚么浪来。”男人不觉得意道。
“用的,必须用,我这就回家画――”
“就是你把钱给了她这么一个荏弱女子,到头来还是会被恶人夺去,只能救一时救不了她一世!”被洛浮生追着打的男人捧首鼠窜。
洛浮生换的这辆牛车不大,车篷里待上两人就满了,现在挤出来四个,那叫一个满当。
牛车晃闲逛悠的就进了城,洛浮生感觉透不过气,翻开帘子就去了车辕板上坐着。
书童则抱怨道:“公子,这已经是这个月您捡归去的第八个啦。”
“那就成。”男人站起家来,揉着发麻的大腿对书童道,“小果,你先把这位夫人带回府吧,让管家给她安排个――”他低头看了眼抽泣个不断的妇人,“安排个轻松点的活。”
“小的明白,给侠士伶仃筹办一座小院。”在洛浮生觉得此人终究肯听她说句话的时候,小书童心领神会道,“需求再派两个丫环吗?”
“这些兵只是被我打晕了,一会儿就能醒过来,你们最好速率快点。”
只是他们这些老弱病残,能拖家带口的活着来到平渡已是不易,分开又能走很多快?他们想在这里歇上一两日再走,官府却不准,劝不走就动武,这才有了明天恶兵赶人抢人之事。
“这位侠士,你是第一次来平渡吧?”一旁的男人搭话道。
她看向已经跳下牛车的男人:“阿谁,不知现在问公子姓甚名谁晚了没有?”
“呵,平渡城的百姓是百姓,他们便不是吗?”洛浮生一指那些相互搀扶着渐渐拜别的流民,嘲笑道,“他这个王,是大梁的王,还是只是平渡城的王?”
“你先别哭。”男人道,“我且问你,你可会些许活计?”
洛浮生瞧着猎奇,看模样这男人家就在平渡城,还是个大户,只是穿戴朴实看不出来罢了。
“哦?”难不成此人还真是甚么达官朱紫?
“真的不消,感谢――”这家伙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洛浮生正想急,就见男人啧了一声,道,“还是算了。”
“……”
“那还挺年青。”男人又问,“没孩子?”
“会的会的。”妇人仓猝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