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赖?”岳西转头瞄了眼身后的女子,笑模笑样地问道:“那小娘子说说,鄙人的名字如何不赖了?”
……
云画在四五岁的时候都跟在嬷嬷的跟前学着服侍主子了,当时候谁把她当孩子看来着?
出了屋子,岳西默不出声的走着。楚应知的话让她觉着有些堵心。
而她也是个闲不住的,在帝都的绣坊里找到了活计,领几件绣活来挣点私房钱,时不时地塞给老娘一些补助家用,日子固然平平倒是过得安闲。
“活儿是有的是……可我也没见过您手底下的东西呢,这如何把绣活儿分给您呢?”
“上厕所?”小丫头仰着脸望着岳西,实在想不明白主子拿着几张纸到厕所去干吗……
“去把苏谨言叫过来。”岳西昂首看了看阴沉沉地天气轻声说道。
一复生二回熟,小孀妇自以为和岳西就快熟的成为相好,是以说话也就随便起来:“暧!”
走到听涛殿的门口,大门被从内里翻开,霞染端着一只碗恰好出来,见到门口立着的岳西忙躬身见礼。
五年来能被高文变卖换了银子的东西也有限的很!各屋里连最根基的桌椅灯台之类的物事都匮乏。
行宫自从荒废后,被丢弃在这里的只是包含韩月夕在内的这些人。而早前留在宫里的值钱的东西早就被尚宫局收了去,是以偌大的行宫底子就是徒有其表。
“我说不赖就不赖,哪有那么多可说的!”小孀妇害羞带怯地剜了她一眼,眼睛随即望向别处:“人家驰名字的,我叫杜三娘。”
小孩子苦衷少,好吃好喝的养了这段日子,她眼瞅着面色红润起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清澈如水,迎着岳西的目光,喜来躲闪了一下,而后才面红耳赤地说道:“奴婢……奴婢又尿床了……才翻的褥子……”
把褥子卷成卷子抱了起来,云画还不忘伸脱手指来对着喜来戳了戳:“越大越没出息!”
“岳……西……这名字不赖……”小孀妇悄悄地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再看看拢在凌晨阳光里阿谁虚真假实的身影,白生生的面庞不由红了起来。
“哦。”岳西点了头:“这些倒是早就该添置了。”
“赶车的,我还不晓得你的高姓大名呢?”迎着初升的太阳,小孀妇大风雅方地打量着岳西的背影,只见对方固然肥胖却还是坐的笔挺,身上的袍子也做的称身,如何看如何觉着洁净利落,让她越看越扎眼!
“放到厨房去晾着吧,等下阿静做饭的时候正幸亏灶边上烤烤。”打发走了云画,岳西抬手在蔫头耷脑的喜来的背上拍了拍说道:“那些宣纸是我裁了上厕所时用的,不要拿着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