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承平局门口的马车不紧不慢的走远了,躲在门后偷瞄的郑宝才这才从内里走了出来,他盯着马车远去的方向自言自语道:“媳妇儿,你相公这招如何样?儿子们跟着咱兄弟此后必然吃不了亏,再说这里离西厢村没几步路,我隔三差五的就去看看两个小混蛋,你放心,我内心都稀有……”
遵循这些买卖人想当然的动机每年到了这个时候烂白菜蔫萝卜都会翻倍的涨价,石莼出货涨价也是普通的事。
“啊?”柳画楼一愣,思前想后的没觉出本身吝啬来:“我们这批货留到现在您都没有脱手,莫非不是为了等个好代价?”
换了一身新衣的狗蛋手里拿着一柄小木梳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他走到两个女人中间不声不响的蹲了下去,安温馨静的像个听话的好孩子。
“我爹说了,天冷不消沐浴,不脏!”狗蛋密切的靠着岳西,看着倒是比亲爹还亲。
……
“我说你吝啬呢。”岳西捧着茶杯捂手并未坐下。
“这一笔买卖我发不了大财。”岳西快步从屋外走了出去,明显是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她身后还跟着郑宝才和楚应知。
“唉!这爷仨的日子是如何过的,有爹没娘的孩子不幸啊……”两个小主子正在昼寝,云画这会儿没事儿便也敛了裙子蹲下帮着霞染一起洗。
“奸商!”岳西笑模笑样地指了指柳画楼,接了他手里的热茶。
“爹!”两个孩子一看就是提早教好了的,顿时齐刷刷的开了口。
几盆子热水总算是给两个小小子洗出了本质,霞染看着堆在木盆里他们才换下的衣服忧愁:“如何穿的这么脏?估计都洗不出来了……”
“那些石莼并非是我成心留下来等着涨价的。是我们一次趸货太多没全打发了。”岳西单手拉着一把椅子放到了火盆边坐了,让热气一烤,她更感觉身子冰冷:“小柳,你说天底下是达官权贵多还是平头百姓多?”
而在如许的气候里,平常百姓的日子就变得分外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