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坐下,虞在渊说道:“周公子,马校尉实在是老夫老友之子,常日便住在这里,故而你能接连两日都瞧见他。”
因而周少白在摊前小马扎上坐好,那牛半仙尽力睁大残剩的一只眼睛,瞪着周少白,细细瞧了他的面相,又伸脱手摸了摸他的天门,力道还挺大。俄然,牛半仙寂然瘫软在凳子上,闭上残剩的单眼,悠长感喟。
虞府甚大,重堆叠叠。过了几道院门,终究来到了正厅,虞在渊已经在这里等待多时了,让周少白讶异的是,马戎竟然也还在这里。
虞在渊摆摆手笑道:“都坐下说话!”
周少白拱手道:“还请半仙明示。”
周少白恍然大悟,起家抱拳道:“本来如此,昨日蒙马校尉和虞翁救我,少白在这里谢过了!”
“周公子,伤势规复得如何?”
牛半仙说道:“朱紫是否呈现,也是要看人缘的。你说的这类景象也有能够,只是天机常在,天时易改,统统都还要看你的造化。不过有件事倒是较着的很。”
周少白哑然,只得咬着牙取出一两银子,递给牛半仙。
“桃花缘来骚动间,一着不慎便化劫……”周少白一怔,心中似有所感。
见玉绮罗神态落落风雅,就像从未有过昨日那场厮杀一样,周少白内心不由说道:周少白,你的胸怀仿佛还不如这位女人。不过昨日是我吃了暗亏,她才气如许自如吧,如果昨日是她败了,就一定能像如许。
牛半仙点点头:“实不相瞒,道友你平生境遇不凡,但是却又步步凶恶,如果能及时得朱紫互助,便可逢凶化吉,但是如果朱紫不出或者错过了,那就难说了。”
那牛半天又展开眼,挺起摇杆,用力晃着头颅说道:“如何会!公子的命格的确是奇中之奇贵中之贵!贫道半生以来从未见过如此奇峻的命格!”
周少白看时,那女子恰是玉绮罗,她瞧着周少白,见他也看来,便报之一笑。
“那,这朱紫现在是不是已经在我身边,只是我还不晓得?”
见周少白面色凝重,牛半仙嘿嘿笑道:“道友,天机不成泄漏,贫道只能言尽于此,总之,万事谨慎吧。”
牛半仙奇瘦非常,脑袋却很大,脖子却瘦的只要几根筋,这又在冒死闲逛,周少白见了非常担忧,恐怕他把脑袋给晃掉下来。
牛半仙大喜:“贫道一见你就感觉很有仙姿玉骨,原然是道友,难怪风采不凡。来,我于你细细瞧瞧。”
玉绮罗笑吟吟地走上前问道,那虎克巴却还是黑着脸,瞪着周少白。
牛半仙忙道:“这如何能叫贵呢?方才贫道对道友所说的可都是逢凶化吉的金玉良言,道友如果常记心间,定能安然无恙,康泰无忧,戋戋一两银子,怎能嫌多?”
“奇峻命格?也就是说我非常命途多舛了?”周少白问道。
瞧见周少白,马戎哈哈笑道:“周少侠,昨日你不辞而别,让虞翁好一顿找啊!”
周少白笑笑:“实在我也是修道之人,不过没有研习过相术一类。既然有缘相见,那就劳烦半仙给我看看吧。”
周少白抱拳对虞在渊说道:“昨日不敢再叨扰虞老先生,只想本日再来拜别。不过马校尉为何会在此呢?”
周少白脸上腾地一红,忙摆手道:“半仙莫要信口开河!”
周少白奇道:“半仙这是如何了?我的命格如此之差么?”
牛半仙眉开眼笑地接过银子,又说道:“道友利落!既然如此,贫道再劝说一句,道友你近期最好不要往南去,不然恐有血光之灾!”
“他正在内里等你,周公子,随我来吧。”玉绮罗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