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白点点头:“多谢法师提示。却不知法师救下这怪人,要做如何筹算?”

慕凝之渐渐展开双眼,正要说话,却俄然皱起眉头,又吐出一口鲜血。

周少白恍然,点头道:“没想到竟然另有隐情,这位道长,也真是不幸。”

空海禅师点点头:“能助施主一臂之力天然是功德,只是这石子只能助得一时,却助不了一世。施主若想将那魔煞驱除洁净,还是应当早作筹算。这件事越早越好,莫要比及一出错成千古恨。”

只听空海禅师说道:“这石子是贫僧朋友所赠,名曰镇魂,传闻出自东海之底。东海之底有万年业火沉山,五万年前曾有天国业火喷薄而出,将茫茫东海化作沸腾死海。炽热水汽构成焚风雷暴,吼怒本地一带,所遇统统,尽皆毁灭。时有缥缈神君乘七彩灵凤飞过东海,见到生灵涂炭,心中有所不忍,因而神君从七彩灵凤身上取下一片凤羽,口中念咒,那凤成仙作七色灵石,坠入沸腾东海中心,那七色灵石遇水而长,变成一座海底山岳,将那业火沉山山口封住,这才绝了业火之患。厥后百姓将那海底山岳唤做镇魂山,这块石子,便是出自镇魂山。”

空海禅师点头道:“贫僧与他也是好久不见,小巧所指究竟是人是物,贫僧也不得而知,不过眼下此事不首要,医好他才是贫僧所体贴的。”

柳如烟一怔之下,也从速去扶起慕凝之。

空海禅师双手合十,说道:“善哉!能救得女施主一命,贫僧心中甚慰。”

周少白心头大骇,忙伸手去搭她的玉腕,却只感觉脉象比方才更加微小,顿时心中明白,此时的慕凝之,如同风中残烛,随时能够灯尽油枯。

柳如烟瞧见周少白规复常态,不由喜极而泣,正想上前一步扑进他怀里,谁知周少白却一闪身到了慕凝之身边,吃紧扶起她,开口唤道:“慕女人!你如何样了!”

周少白喜道:“本来如此,这石子既然叫做镇魂,定然能助我镇魂守魄,消弭魔煞。多谢法师了。”

时至本日,空明山难波寺的名头也与溪云门在伯仲之间,只是近些年来难波寺仿佛绝少涉足尘凡,关于他们的传闻比来也都是数十年前。

历统统磨难,渡无量劫波。

现在,传说中的难波寺高僧竟然就站在周少白面前,让他甚是惊奇。

空海禅师喟然一叹,说道:“实不相瞒,赠贫僧镇魂石的那位朋友,恰是你所说的这位怪人。实在他本是栖霞山道长,多年不见,却不晓得遭受甚么变故,变成现在的模样。贫僧听闻后,下山一起寻访,就是想早点找到他施以救治。”

柳如烟也甚是感慨,朝那怪人和顺出声说道:“道长,你现在神智不清,却一向念叨着小巧,那必然是你极其首要的人,才让你如此念念不忘。真但愿你早些病愈,早日与她相逢。”

周少白仓猝抱拳施礼,那空海禅师双手合十行礼,说道:“施主严峻了,所谓不知者无罪,更何况方才施主被魔煞攻心,临时丢失了赋性。只是以贫僧看来,施主体内仿佛有魔障存在,若不早除,他日必被反噬。”

周少白愣愣地看着那怪人一次次徒劳地想抬起手臂拔剑,眼中流下两行泪水,口中犹自含糊不清地唤着:“小巧……小巧……”

他瞧瞧那怪人,俄然伸手隔空一拔,那冰玉剑竟然自行从怪人的喉咙中退了出来,周少白一见,不由深为叹服:这等高深的修为,与本身师父比拟,有过之而无不及。

“善哉,善哉!”空海禅师叹道,“施主能自克心魔,殊为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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