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如龙低下了头，无声地叹了口气：“或许，或许天庭未欺辱了大圣爷，倒是另有几分能够，只是现在…现在那天庭想要为大圣爷戴上紧箍咒，已是覆水难收，大圣爷岂会…陛下见笑了，草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大圣爷前路如何，草民也不晓得。”
顿了一下，文武恍然大悟：“之前入宫，韩公子亦是对陛下如此说的。”
“奉告你大哥，韩佑，莫要碰，如果碰了，朕，便要百无忌讳，更会令他身首异处。”
文武哭笑不得：“卑贱想问，您为何如此等闲就放了马封侯，放了他，岂不是让韩公子白白繁忙了一场，就算是要放，陛下为何要提韩公子，若不提韩公子，马如龙便会觉得此事真的与陛下无关，没了戒心，便不会暗自运营，您最担忧的，不就是马家狗急跳墙吗。”
二人又仿佛回到了当年的那一夜，聊着，笑着，会商着。
文勇点了点头：“马如风此民气狠手辣，却对马封侯极其宠嬖，当年在北地有人招惹马封侯，马如风将那些人活活烹死，心肠暴虐可见一斑，谁若碰了马封侯，马如风便如同疯狗普通，莫非，您是怕马如风对韩公子动手？”
“朕问你，你信他所说的话吗。”
“不错，朕就是如此开通漂亮之人，哈哈哈哈。”
天子也好，宰辅也罢，都晓得马家兄弟二人会猜想，猜想天子是不是筹办对马家脱手了，也恰是因为如此，天子才假装不晓得这件事。
寺人文武与马如龙同时神采一变。
“为何。”
马如龙低下了头，不知在想甚么。
“记得就好，朕要批复奏折了，你闲来无事，便多管束管束你那侄儿，练练舞，读读书，清闲自…罢了，去吧。”
文勇是他亲二弟，长的环头豹眼身材魁伟，军中悍将，一把斩马大刀所向披靡，要不然也不成能以六千精锐几近踏平了马家祖宅，再看韩佑，长的和个…和个坤崽子似的，那里有类似之处。
好久好久，天子率先开口，淡淡的说道：“幽王，无碍。”
“陛下圣明。”
“朕当年入京前，文勇与朕说，只守破虏山阻截马家的兵马，却未说要奇袭北地，更未说，要与马家人玉石俱焚。”
“英杰，应是吧，你晓得朕朋友未几，因要坐上这龙椅，更是近乎成了孤家寡人。”
“朕如此珍惜韩佑，这狗日的也不说给朕几万贯钱花花，这…算不算他孤负了朕，违背了与朕的誓词？”
马如龙施了一礼：“草民，辞职。”
天子抬开端，凝睇着马如龙：“朕已是没了一个投脾气的老友，你可莫要让朕再落空一个。”
“好吧。”周老板仿佛是有些累了，挥了挥手：“离宫吧。”
文武满面不成思议的看向天子，极其不解。
“慢着。”天子俄然开口道：“你说当初那天庭如果不戏耍孙悟空，给的非是弼马温的官职，而是个清闲王，这石猴，可会归顺天庭？”
周老板没好气的说道：“没外人，莫要和个狗主子似的惺惺作态。”
“连你都不知？”
天子望着马如龙威武不凡的面庞，凝睇着。
天子脸上闪过一丝纠结，终究一咬牙，开口道：“朕晓得你的性子，过几日，免不了送些奇珍奇宝到宫中，朕，十足不要，只需你承诺朕一件事。”
“末将…”文武重重点了点头：“信！”
“陛下请说。”
直到聊到了大圣爷被戴了紧箍咒，二人同时堕入了沉默。
马如龙面色一变再变，强颜欢笑道：“能被陛下委以重担，又简在帝心，担得上一声少年英杰。”
“莫要为他辩白了，他的确不是太将朕放在眼里，可也恰是因为如此，朕晓得他不曲直意阿谀之辈，既不曲直意阿谀又愿助朕，足以让朕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