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华一挑眉,道:“哦?”尝试着动了动腿,公然感到一阵酸麻,自脚根袭上,一向伸展到腰眼,满身一阵痉挛。膝盖以下确有种被东西压住的沉重感,这条腿仿佛已不是本身的。转念一想,明白了本身才是阿谁累坠,当即二话不说,拔出剑就向腿上斩去,招式利落,无半分拖泥带水。

程嘉华俄然狠恶喘气起来,上身蓦地前倾,急道:“你不能死!你死了的话,雪……南宫女人会很难过的!我不要看她悲伤堕泪。别管我,你走,快走啊!”一边抬手在他肩上搡了几把,又累得气喘吁吁。

几块土石也跟着他一齐落下,刚好都落在四肢四周,只遭到了点皮肉擦伤。他摔下时疼得一动也不能动,却恰是这偶然中救了他一命。不然只要位置稍偏,身子当即便会被碎石戳出个洞来。

这时又一块土石落下,李亦杰想将他扑倒遁藏,但是对方却像生硬了似的不转动。李亦杰才只来得及将背挡在他身前,那石块就重重击在背部。幸亏是平面所砸,无甚棱角。但那庞大冲力仍如心脏给人重击一拳,喉头一甜,在地上吐了一口血。苦笑道:“甚么为甚么?我为甚么会被石头砸?唉……”

程嘉华身子瘦骨伶仃,怎会又那般大的重量?李亦杰循势下望,见他一条腿上压着几块石头,都是些厚严峻石,而以分歧角度堆叠,相互倾压,几近将他至膝盖以下都包了起来,怪不得始终拖不动。

程嘉华看了看四周,嘲笑道:“李盟主,我昏倒不醒,这才困在这儿,如何你堂堂盟主,却落得跟我一样了局?那也太窝囊了吧?哼,如何,朴重自居侠义道,危难时只顾逃命,竟没一人想到来顾着你盟主的死活?”他一醒来,刚规复些认识,嘴上又咄咄逼人起来。

李亦杰悄悄苦笑,此时真有种“屋漏偏逢连夜雨”之感。苦于无可何如,俯过身想将石块搬下。但他手上有力,石块又沉,半天都是毫无动静。周边局势却未是以稍懈,那小角落也不承平起来,一块尖石落下,刚好砸中了程嘉华肩头。

李亦杰任他一掌击在肩上,苦笑道:“还真是时候都不松弛,是块练武的好质料。咳咳,是我。”程嘉华听出他声音,还是不大敢信,皱眉问道:“李盟主?”李亦杰苦笑一声,算作默许。

李亦杰苦笑道:“你说‘两条命’,总算是将我也包含在内了,我得感谢你。不过你对本身可也真够狠的,说砍就砍,连半晌踌躇都未曾有过,佩服。心狠手辣之人我见很多了,将本身也视为仇敌的,就只见过你一个。”

程嘉华哼道:“痴人。死了如何办?你想借此成绩你的盟主隽誉?”李亦杰苦笑道:“人都死了,要一个身后之名有甚么用?我是真的只想着救人,可没考虑那么多。”

两旁的土石几如潮流般滚落,李亦杰闲逛着身子,同时也不竭牵引绳索,躲开几块落石。正想抬手伸给南宫雪,忽见头顶一块大石松动,在几次震惊中,当场滚落,正砸中了双手上端绳索。

李亦杰慌乱中抓住墙壁,指甲在壁上刻下一道长长的白痕,随后就攀持不住,向冥殿内栽了下去,重重跌在地上。幸亏曾以手脚卸了部分力道,摔得还不算太重,但也是一阵腰酸背痛。满身的骨架仿佛被拆成了无数块。

李亦杰艰巨的动解缆子,晓得此处也不宜久待。避开乱石,朝一旁持续几次翻滚,躲到个小角落,这才敢活动着生硬的四肢坐起。角落仍非安然之地,即便暂无落石,但如果冥殿主路都给乱石堆满,他一人自是难以尽数推开,免不了就要苦挨个几日,终究无粮无饮而死。不过以他现在的状况,或许撑不了太久,那么享福的时候也可短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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