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黔站定脚步,等李亦杰走到身侧,却假装欢天喜地的揽过他挽住的南宫雪,笑道:“雪儿,来。”又道:“李兄真是细心。”

陆黔冷冷道:“不错,当时若不顺着你的情意说,怎能让你心甘甘心,出大力帮手?这一招叫做‘兵不厌诈’。多学着点儿,到了阴世放聪明些,还不致亏损。”刘慕剑在旁听得喜不堪收,竖起大拇指赞道:“陆贤侄真是跟老夫想到一块儿去了!我原也是这个考量,只是伏下的人马还没脱手,就给你老弟抢了机先!”陆黔微微一笑,道:“你不瞧瞧,我当过六年的彼苍寨大寨主,是叫假的么?”

陆黔甩出长鞭,卷住棒身,嘲笑道:“狗急跳墙了,跟我脱手?也不看看本身有多大分量,真是不自量力!”薛堂主运劲拉扯,那长棒却如定住了般,动也不动。陆黔已是一拳击中他面门,适时松了长鞭,使他握着哭丧棒跌了出去。继而嘲笑回身,命令道:“把这殿中残存的魔教贼党,都给我抓起来!”

陆黔道:“恰是。江冽尘虽已是将死之人,却还是比你聪明很多。我就是借着你们这些魔教内奸,替我通同看管,里应外合,再操纵暗夜殒去开路上构造。真多亏了你们大力互助,不然此番剿除魔教的行动,还一定便有这般顺利。看在这份儿上,我留你一具全尸。”踱着步子正要分开,薛堂主怒叫:“等一等!既说我立了大功,总好将功折罪,为何再要杀我?”

陆黔嘲笑道:“你的闲事,我是半分也不想管。就请你稍稍动动脑筋,我们费了好大力才肃除江冽尘魔头,莫非还能留魔教祸胎持续残害江湖?自是趁此一并毁灭,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薛堂主惊道:“当初不是都说好了,我替你们朴重开路,作为回报,事成后扶我登上大位?莫非……莫非你想认账?”

李亦杰站在一旁,倒是越看越不是滋味,事成后将魔教降徒搏斗殆尽一事,按理说是个大行动,本身却涓滴不知。而看身边世人都没半分惊奇之色,站立方位也是最好地形,等得令下便即出招,共同格外默契,明显是专门练习过的,看来只要本身一人蒙在鼓里。一阵肝火蹿升上来,陆黔私行行事,却不来向他禀报,乃至决计叮嘱世人坦白,到底还当他是武林盟主不是?

江冽尘戴了秘制的织绡手套,平常刀枪都伤之不得。但那“苍泉龙吟”,几近是仅次于残影剑的神兵,武林中也是赫赫驰名。这一剑还是将手套割出了缺口,总算南宫雪转念收势,才没将他一根手指切了下来。但就这么一游移,却给了江冽尘可乘之机,掌刃一转,敲中她手腕。南宫雪手掌酸麻,宝剑落地,江冽尘顺势探臂,扼住了她喉咙,目光半是对劲,半是不屑的扫向世人。

陆黔道:“你的功绩小如芝麻,罪恶大如南瓜,功不抵过,明白么?”薛堂主怒发如狂,高举大棒,喝道:“狗贼!休想要我束手待毙!我跟你拼了!”

江冽尘冷冷的道:“你一心想杀了我,还如何好好说?”五指垂垂收紧,已能听到南宫雪喉骨作响。李亦杰急叫:“停止!停止!你……你开出甚么前提,我都承诺你,只要你放了雪儿!别伤害她!她是无辜的!”

薛堂主面色乌青,道:“这么说来……江教主说的不假,你们朴重……的确一开端就是在操纵我们?”

陆黔一条胳膊仍搂着南宫雪,和李亦杰一齐回身,见到江冽尘手按空中,艰巨的支撑坐起,满头长发披垂下来,遮挡得面孔难见,却别有一股阴沉之意。神采惨白,嘴下尽是未干的鲜血,双眼红的就如在血水里浸过,目光如同两把闪着寒芒的利刃,神采极是狰狞,仿佛带着刻骨的仇恨,恨不得将面前统统人都剥皮碎骨。蓦地间看到,只怕真要觉得是阎罗殿里出来的无常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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