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冽尘视野稍转，点头赞道：“做得好！残影宝剑华侈在她身上，本座也正觉可惜。如何样，阿谁贱人，杀了没有啊？”上官耀华紧咬下唇，也盯向福亲王，就怕听到他一句必定答案。
上官耀华辩论道：“陈府之事，我也曾有耳闻，不过是略为不平罢了！我……我不是陈家人，他们也不是反贼！”福亲王喝道：“这里轮不到你来发言！”
福亲王略加深思，想到与当初陆黔所言别无二致，哪还更有思疑。双手一拍，道：“不错，这孝子是为报仇，才暂寄于本王义子，就欲借此为周转平台，靠近皇上、娘娘，乘机行刺！当真是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本王当初竟还被他蒙在鼓里，一门美意，向皇上保举这大胆刺客。几乎养虎为患……怪不得将出身瞒得密不通风，却本来是反贼以后！本王早有疑虑，甚么做小本买卖、家道中落？十足是编造出的大话！那程嘉璇……是了，‘程嘉华’，这两个名字摆在一处，谁都听得出题目来。她也脱不了干系！”
上官耀华面前一片昏黑发花，嘶声道：“几张破纸做得了甚么准？这魔头嘴里讲几句话……又算甚么证据？七煞奸贼，我……我晓得本身多次获咎你，你一贯傲慢处世，是以……挟恨在心，这就是特地抨击我来了！可我……死了也不甘心……”
福亲王嘲笑道：“小鬼，你倒是有恃无恐？不错！或许本王的确没资格杀你，但我尽可奥妙处决了你，再奏明皇上，只说你是得病而亡。比如他的皇叔德豫亲王，不也是‘染疾暴毙’了么？他也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以事触及皇室权威，不宜张扬。将来假定清查出你的出身，事关陈府冤案、皇家丑闻，那更是能瞒则瞒！说不定他为安抚我的丧子之痛，还会另赐大笔钱银？你这个不值半分钱的小牲口，临死还能给我大赚一票，也算死得其所！趁便再提一句，你现在才拍皇上马屁，也不嫌着太晚？你不是早不将他当作君主对待了？同本王筹议着如何拉他下位，那可谓是振振有辞！现在又希冀他来救你性命？你公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墙头草！”
江冽尘接着道：“你猜得不错。不过对于承小王，倒不必苛责太过。你为图大计，叫他捐躯庇护韵贵妃，如此忍辱负重，也不是平凡人做得出的。或许他真已决计摆脱昔日家世，你何不给他一个忠心效主之机？”福亲王眸子一转，道：“就算我不究查他的家世，但这小牲口贪恐怕死，连祖宗父母都不敢认。这等不忠不孝之徒，留活着上也是个祸害！”
江冽尘好整以暇的瞥了眼在地上扭动挣扎的上官耀华，玩味似的笑笑，道：“此为其一。你不知程少公子在落草为寇之前，曾是都城首大族的表少爷。本座猜想王爷久居是官，对于六年前的陈家灭门血案，应当不陌生吧？沈世韵就为对于我祭影教，拉得他们做了替死鬼。试想，数十口人抱屈而死，作为仅存遗孤，为报家仇，造反反叛尚属理所该当，为何会甘忍居于朝廷为官？此中有何不成告人的奥妙，便该是昭然若揭了吧？”
福亲王嘲笑道：“彼苍寨大寨主，便是现在韵贵妃手底的红人，陆黔陆大人么？之前朝野高低，将他传说得是如何神乎其神的一小我物，据本王看来，单从他给这小牲口随取随甩，蒙骗这很多年看来，也不如何么！”江冽尘笑道：“你没见人家明知如此，还是将他当作独苗门徒的第一人选？逮着机遇就要劝说两句？”
福亲霸道：“谨遵江大人叮咛。”将手上两页纸摊到面前，又细心研讨一番，道：“这程嘉华——之前仿佛还是彼苍寨的第二号匪贼头子，来头当真不小啊！江大人，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