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长途赞道:“真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可师父固然不通医道,也看得出这绝非小伤。有了病就要治啊,不然又如何能好?你不想早点健安康康的,再示演骑术给我看么?”

那太医听得直打躬赔笑,连称:“汤少师太客气了”“老臣必然尽尽力为贝勒爷医治”。汤长途才松了口气,拍拍他的肩,道:“我也并非成心难为你,极力就是。在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皇上一番查问是少不了的,到时都由我替你顶着,你尽管放心诊治。”

等汤长途刚松开手,身子半边顷刻失了重心,死力站稳时,不慎将受伤的脚在地上顿了一下。本已没甚么知觉的脚踝又响起“喀嚓”一声,一股剧痛直冲上顶门。一声低呼,脚腕一扭,整条腿都跟着向内折转。抬头朝天,重重颠仆,后背“砰”的一声砸在空中上,给背心骨头硌得生疼。

那“没时候立太子”之言,不过是玄霜对此早怀不满,借机宣泄,因知太医为保住本身的脑袋,毫不敢将这话乱传,唯有吃个哑巴亏,还得替他提心吊胆。想到这嬉闹胜利,不由暗中偷笑。

李亦杰一怔,那恰是连日来他与人商谈,口中呈现最多的名字。不由当即回转过身,细心地打量了他一番,惊诧道:“江洌尘?那是个穷凶极恶的魔头啊?恶贯充斥,杀人不眨眼,你怎会跟他扯上干系?”

李亦杰试着在他伤处按摩几次,还是不见效果,叹道:“连半大点的小孩子都能下这类毒手,那魔头公然是丧芥蒂狂。这骨头断得太短长,我治不好,得去找太医来才成。”玄霜忙拉住他衣袖,还怕一只手力道不敷,又加上了一只,要求道:“别去,李师父!你别找太医,我……我受伤的事,不想让皇阿玛晓得。”

李亦杰嘲笑道:“长途,你道他真有那么孝敬?我看,是他想在皇上面前出风头,心觉与人打斗一事,影响不大好,这才各式坦白。你本身说,是不是?”最后一句是向玄霜厉声发问。汤长途劝道:“李大哥……”表示他又犯了“别人不爱听的话不能说”的忌讳。

玄霜重重冷哼一声,双手支在身后,道:“这是废话。除了他,另有谁敢这么大胆?”

汤长途笑道:“莫非贝勒爷是遭凌之弱?师父记得,你是最不伏输的孩子,现下怎会如此谦善啊?竟肯自承技不如人?”

到了太病院,见殿中诸多太医,想到人多喧闹,反易误事。仅选中一名资格最老的太医,又给其他人都塞了些银两,叮咛他们到外头守着,今后也要保守奥妙。再自掏腰包,给了那老太医一笔重赏,低声道:“凌贝勒在皇上内心头的分量,你是该清楚的。现在他脚上受了伤,你要能治得他很欢愉蹦乱跳起来,我另有打赏。但如果万一治不好,事情再鼓吹出去,给皇上晓得他是坏在你手上的,到时不管三七二十一……”

他跪在地上,双手乱挥,正自侃侃而谈,汤长途安抚道:“好了玄霜,你先消消气,如何一向跪在地上?来,起来再说。”便就伸手扶他。玄霜两手搭在他手臂上,艰巨站起,重量全支撑在一只脚上。

玄霜见两人各说各的,到底谁也不能真正了解本身。大感愤然,一字字的道:“‘七煞魔头江洌尘’!他号称天下第一,败在他手上也不丢脸。你们说他该不该杀?”

那太医笑道:“当然,汤少师可别藐视了老朽的医术。病入膏肓之人在我部下走过,也定能妙手回春,第二日便生龙活虎。”

汤长途道:“不错,不愧皇上一贯最正视你。您看这伤……能治得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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