铳炮阵列,在日晖之下,身泛微光,只黑黝黝的炮口对着城外虎视眈眈,令人对望一眼便惊心胆颤!
沈詹深思道:“各官衙代理公事,并非留宿之所,我看秦家兄妹一定在此,倒是虎帐校场、镇国府邸,才便能够,这秦王朱公锡总理西安府,而迩来秦王府频有武林中人出没,我看便应是先切磋一番才是对的!”
叶沈二人但见前面也有照顾兵器之人,因克日江湖人物多有聚此,以是出示路引牙牌后,虽携刀佩剑也皆得过,二人这才心中稍定;这官府牙牌多以金属、牙骨、竹木制成,而叶知秋手中那块秦府玉牌明显也是朝廷允制,但是比浅显牙牌初级了很多;
叶知秋也悄悄点头,两人抬眼望去,其内有砖城雄郭,外有萧墙。萧墙和砖城之间波泛动,渠壕河水通过乃自龙首渠从城东浐河引入,有端礼、广智、体仁、遵义四座城门,摆列南北东西,城门外侧,王城外墙与渠壕之间,则俱是秦王朱公锡的属官虎帐。
以钟、鼓二楼而分,陕西及西安府的各级衙门、校营等皆在鼓楼其近旁,想来秦家兄妹若真被朝廷救援,便应是在此处刺探,是以叶沈二人则是向店家问清了路途,便直奔鼓楼而去。
寻了家堆栈住下,趁天气尚早,便上街看望动静,事前义兵细作已是将西安府城中环境细讲与两人,是以得知西安府之西侧为民居、坊市、堆栈、寺观等,而东则皆是各亲王、郡王府邸等,官署府衙则在二者之间,环绕钟、鼓二楼而设。
行了一个时候,已是行至东城,二人一起留意漫行,但见都批示司、总督府、太府、虎帐校场顺次而过,此时二人面前俄然呈现一面城墙,外有渠壕,沈詹低声道:“这便应是秦王府了!”
沈詹闻言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不过一时也没法寻得,不若彻夜你我便先去一探究竟!”
两民气中暗自吃惊不已,这等雄关巨镇若义兵要攻打下来,只怕不知要多少性命才气填成!
沈詹抿了一口酒轻道:“一处一处寻去,确切不当,需有个主张才是,可这王府当中如你我虏了一个官军来问,且不说可否问到,问完放了人,则必陈述上官,若不放,则王府必有发觉,实是难堪!”
二人行至前面亮了那块秦府的青色玉牌,守城军卒却也未轻放,细心盘问一番,二人将先前编兑的由头说了一番,才便放了二人入城。
二人又是想了一番,叶知秋亮起眼神道:“沈兄,我二人来此,是因为擒虎大哥派出的细作回报秦王府武林人物堆积甚多,我们何不遴选个武林人物,跟踪而至,或许有所发明!”
西安府其城乃青砖大石累叠,高四丈,底阔六丈,顶五丈,可八马并骑,闸楼、箭楼、正楼、角楼、垛口顺次鳞比,有城门四座:东门长乐,西门安宁,南门永宁,北门安远,皆是三重城门,坚毅非常;
秦王朱公锡,乃是洪武天子四世孙,这秦王府不愧被世人称为“天下第一藩封”,仿佛便是仿造北京紫禁城那般补葺成这城中之城。
二人谨慎探查了一番,及至天晚回到堆栈,叮咛了几样酒菜送至房中,俱是毫无眉目的普通表情,斟了几杯,叶知秋忧道:“这秦王府如此之大,只凭你我二人,要寻人无异大海捞针普通!”
进得城中,才晓得这西安府竟是三重城门,极是宏伟,行在城中,却见青石铺道,极是平整,两侧店铺顺次鳞比、布幌轻摆,宝珠市饼之货皆列于前,管弦丝竹之声不断于耳,车马行人之身络绎于旁,显得极是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