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下，又以可惜的口气说道：“如果余大将军还在就好了，有他管束燕氏，太子定不会被骗。”
马灯的晖映下，为首那人穿戴较着的捕快服饰：“这位公公，这大半夜的去哪儿啊？”
为甚么他会选余蜜斯当太子妃？因为想让余充替他束缚各地都督！燕氏权势大，离都城近，是重中之重。
内侍出了宫门，顶着夜色走过大街冷巷，未几时进了一条长街。这条街虽长，但只要两座府邸，一座是端王府，一座是逸王府，是以也被人叫王府街。
那内侍急慌慌地禀道：“李大人说昨晚抓了一名贼人，要搜索端王府，章大人说这清楚是他的差事，岂有不问过就强搜的事理。两边在端王府门前打了起来，一大早就来您这评理了。”
……
他猛地坐直，因为这个动机，后背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内侍深知本身不能久留，简短地交代完，就从原路分开了。
余充的案子还没告终，就闹出这回事，天子脑袋都痛了。
张怀德听着这句话，心终究落回肚子里，低头回声：“是。”
张怀德柔声安抚：“陛下莫急，这不就晓得了吗？”
明面上，天子气的是他们带太子到外头厮混，实际上，他气的是太子和昭国公府勾搭。
张怀德接着道：“陛下，奴婢感觉，这事也不能怪太子。太子向来待人以诚，那里想获得燕氏包藏祸心呢？就是不晓得太子身边有多少人受了燕氏的贿，需得好好清理。”
刑部尚书给了他一个白眼：“你不是吗？你的人还守在端王府，为甚么被人混出来了还不晓得？谁晓得是不是监守自盗呢？”
用几个烧毁的马场换税金，这主张多好啊！凡是他初登大宝的时候，有这么个分忧的臣子，还能熬那么辛苦？这些年来，燕氏对朝廷面上恭敬，实在一分税金都没缴过。他们在太子身上花这么多心机，将来要如何讨还？
天子回过神来，青着脸叮咛：“叫人去查那座酒楼，跟昭国公府到底有没有干系！”
而之前余充状告昭国公，天子就有让他们两边相互管束的意义，如此均衡之道，对太子来讲是一件功德。
刑部说，有人漏夜出宫，给端王府递话，被他们抓了个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