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余曼青反而笑起来,说道:“您下不下药我不在乎,只要那两小我死,就算让我陪葬也无妨。”
他的身后,徐吟负手看着箭楼上恍惚不清的身影,说道:“由此可见伪帝的心虚,他身为君上,鼓励士气却要借余充之名,哪另有半点帝王之气?”
“自太祖始,燕氏受历朝大恩,赐以高官厚爵,拜托重兵。不料燕氏狼子野心,恩将仇报,企图谋朝篡位!他们诡计刺杀大将军余充,嫁祸于朕,挑动都城动乱,陷天下于烽火!此等乱臣贼子,不除不敷以布衣愤。现在燕氏威胁阵前,将士们浴血奋战,朕岂能安坐于都城?燕氏一日不除,朕一日不退!诸位将士,且与朕一同杀燕贼,为国除逆,为大将军复仇!”
两人正要归去,玄铁卫统领急步而来:“二公子,有环境。”
两边开战,初时禁军气势如虹。他们一向是精锐,哪怕没了余充,战役力也不弱。
他身着战甲,带着余曼青上了箭楼。
魏国公子孙浩繁,赵六上有父祖叔伯,下有兄弟侄儿,天然不能像楚九公子那样安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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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战事开启。
徐吟点点头:“快中午了,先吃东西吧。”
“是。”统领承诺一声,还没走开,又有人来报。
伪帝沉默。给首要的人下秘药,制止他们叛变,本就是皇家驭人手腕之一,只是余曼青如此安然,倒让他不安闲起来。
两人叮咛部属,将此处行迹隐去,悄悄去了山林深处。
徐吟点点头,自行净面洗手。
跟着两边厮杀,燕氏的上风逐步闪现出来了――禁军养在京畿,这几年没打过多少仗,燕家军倒是挞伐不休,水里来火里去。
“你倒是一点也不在乎。也是,昭国公自夸豪杰,如何会跟一个小女子计算呢?到时候你只消低个头便能保住性命,对吧?”
余曼青接过空茶杯,这才淡淡说道:“燕氏与我有杀父之仇,我便是死也不会受他们的恩德。何况,陛下不是给我服了秘药了吗?莫非还不放心?”
“疑兵之计……”徐吟喃喃道。
伪帝亲临阵前鼓励士气,余曼青伴在他身侧。
“蜜斯。”看到他们返来,正在烧水的小桑赶紧号召,“您先歇一会儿,顿时就好了。”
“诸位将士,大周立国两百余载,数次遭遇大难而不倒,皆因尔等忠心保护之故。现在大敌当前,尔等又一次挺身而出,朕心甚慰!”
燕凌答是:“楚九倒是打了声号召。”
“跟了,目前走的是东南边向。”
余曼青点点头,顺服地说:“臣妾听陛下的。”
伪帝不是想玩心眼吗?那他们就等在这天涯之地,看他如何玩!
燕凌附和,又道:“不过,我感觉威胁最大的还是梁兴,他来得最快。要不是被我们发明运粮的陈迹,都不晓得他早就到了。”
“魏国公固然年老,心中壮志不减。”徐吟客观地说,“这也普通,还远不到灰尘落定的时候,凡是有几分但愿,哪肯等闲放弃?”
“陛下,请用茶。”
燕凌当即命令:“集结,筹办解缆。”
燕凌点头称是。
“漳州军也在四周,你来之前赵六给我递了次动静。不过,赵家的环境比河兴王府庞大,他做不得主。”
伪帝没获得回应,悻悻地哼了声,一口气饮尽茶水。
燕凌笑道:“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天然有人拦着。”
这明显不是结束,部下陆连续续来报,短短的时候内,城里出来了五队车马,别离驶向五个方向。
城外小山的埋没处,蹲在山石上的燕凌嗤笑一声:“挺会拉拢民气的,晓得把余充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