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均面露无法：“他每天来找大人下棋，明天也来了，赶都赶不走。”
有了这一出，燕凌诚恳了，规端方矩地用饭，饭毕净手漱口，然后陪着父女俩乘凉。
“呃……”燕凌好悔怨，为甚么刚来的时候要作妖？
燕凌出去，看到徐吟也在，眼神都在发亮。好不轻易保持住矜持，向他们见礼：“徐大人，徐三蜜斯。”
午膳奉上来了，三人各据一张食案。
燕凌正绞尽脑汁揣摩，如何刺探动静，徐焕已经一边摇着扇子，一边说了：“本想留燕二公子在南源玩耍些日子，可目前看来，怕是不能了。”
徐焕饮了口茶，持续道：“以是，我们不能持续留公子下来了。如果公子故意，回关中报个信，叫令尊伸一伸援手，便感激不尽了。”
燕吉道：“此一时彼一时嘛！之前是块肥肉，现在有老虎在中间盯着，当然是跑路更首要啦！”
……
徐焕摇着扇，轻笑：“老夫病还没好呢，心不足而力不敷啊！”
徐焕笑道：“公子说那里话？非是不想留，而是不能留，南源现在正面对严峻危急，老夫岂敢叫公子涉险？”
“是吗？”徐吟俄然道，“我们家厨子可说了，燕二公子难服侍得很，做羊肉嫌膻，做鱼菜嫌腥，做红烧嫌味重，做清蒸嫌太淡。数来数去，我们家没让你抉剔过的，大抵就是白米饭了。”
燕凌点点头，眉头却没有松开。
一向议事到中午，世人才散了。
燕凌想了一会儿，道：“先联络密探，把动静送归去吧。”
他想了想，说道：“为潼阳计，绝对不能让南源落入吴子敬手中，以是这个忙必然帮。但是，叫父亲出兵也不可，真跟吴子敬打起来，那就是个泥塘，会被别人得利。”
“我当然不会去。”徐焕把信函一推，笑道，“老夫沉痾未愈，那里去得了？”
几天后，季经仓促过来禀报――
徐焕的手指在扶手上叩了叩，笑道：“既然要探病，那就让他探吧！”
“究竟产生了何事，徐大人可否奉告？或许小子帮得上忙。”
卫均犹踌躇豫来报：“燕二公子还在内里。”
这话甚么意义？燕凌忙问：“徐大人感觉小子碍事了吗？”
现成的来由，不消白不消。
季经含笑回道：“怕是要叫大人绝望了，薛女人早就回京去了。”
雍城来的使者，当夜住进了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