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此生徐吟一向防备着他，如果再让他做成一回，那真是悔怨莫及。
“你想起……”说到一半，徐吟明白过来，伪帝死前亦规复了些许影象，那么他想起宿世的事也就不奇特了。
大胡子摊主用带着口音的官话答复：“十两。”
“哎，你甚么时候来过的？我如何不晓得？”燕凌问。
徐吟顺手拿起一把弓，问长着大胡子的外族摊主：“如何卖？”
“怪不得你之前跟我说，如果方翼的罪过没有被揭穿，那我们就走向另一条路了。本来那条路，我们确切走过。”
“这动静是大哥放出来的吧？”燕凌不觉得意，“我留了信与父亲，哪有甚么杀兄弑父，他也太焦急了。”
燕凌抹去额上盗汗，情感渐渐稳定下来。
“……话说天下之大，能人辈出，特别遭遇乱世，豪杰或起于行伍、或起于田亩，或起于闺阁……南源刺史徐焕聪敏机灵，极善运营，但本日要说的并不是他，而是他的女儿……”
好一会儿，燕凌终究展开眼睛，梦里的景象在他面前走马灯普通闪过，脑筋里仿佛又多了十年的影象。
她不由笑了：“还在啊！”
甚么上辈子？哪来的上辈子？燕凌摸了摸鼻子，跟上去：“又在逗我玩。”
体味到梦中的落空，燕凌更加感激运气：“谢天谢地。”
当他看到身边的徐吟，猛地伸手抱住，喃喃地落下泪来：“我想起来了，本来我差一点落空你了……”
(本章完)
（全文完）
朦昏黄胧中，燕凌感受周身燃着火。他看到徐吟站在烧毁的城墙上射了一箭，又看到她进入着火的驿站，被人扣住咽喉。着火的梁柱塌下来，他冲出来，看到她奄奄一息的模样。
……
徐吟却安抚他：“我当时身中蛊毒，本来就活不久了，不是你的错。”
“以是，你来找我，方翼来追杀你，然后我发明了方翼……本来这是个圈啊！”
燕凌点头：“差未几吧。”
想到这里，他对父亲生出些许愧意。本来宿世他一向曲解了父亲，觉得他钟情于柳氏，放纵燕承害了母亲。如此说来，他也不是没有错，倘若早些与父亲说清楚，是不是厥后不会走到那一步？
别说，想起了宿世的影象，贰内心对燕承的歉疚少了很多。
入夜，他们宿在驿站。
燕凌笑道：“你不是猜到了吗？天然是来找你的。”
她点点头，兴冲冲地迈出来。
“上辈子。”徐吟笑眯眯地答毕，出了堆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