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卓带头在人群中喊了起来,一边喊,一边跑,飞虎营的弟兄,这一刻,也都摇身一变,成了好人。
夜黑风高,好一个杀人夜!
“闭嘴,如勇敢胡说一个字,这就送你上西天!”四喜说着,缓慢的拽出军刺,抵在了王当的脖子上,王当吓的亡魂皆散,盗汗都滴答着流了下来。
他们就像暗夜里的幽灵,神不知,鬼不觉,悄无声气的就摸到了那些黑山军的身边。
有帐篷的窝在帐篷内里,没有帐篷的,则横七竖八的挤在一起呼呼大睡,都睡的很死,这些毫无军纪和章法的人,警悟性可想而知,何况,他们自发得这里是黑山军的大本营,连巡夜的岗哨都没有派。
摸到粮草近前,只见几个稀稀拉拉的黑山军将身子靠在草堆上,有的缩着身子,有的眯着眼睛,有的正跟火伴聊着荤段子,有的则四仰八叉的睡着了。
左校和张白骑刚带兵出城,谁也没想到,这些人会争抢着簇拥入城,一时没挡住,不下三五万人趁乱冲进了城中。
雷虎,赵甲,孙丙等人,一个个弯着腰,一一在众飞虎营兵卒身上碰了一下,不管是睡觉的,还是未睡的,一下子全都打起了精力。
时候缓缓溜走,无人能挡住它的脚步,到了半夜天,树林里鼾声如雷,混乱的黑山军一个个睡的都跟死猪一样。
来到一个黑山军近前,周仓猛的跃起,没等阿谁黑山军反应过来,周仓便一手捂住了对方的嘴巴,一手缓慢的掐住了他的脖子,猛一发力,便勒断了对方的脖子。
一个又一个的火把无情的丢进帐篷里,丢进枯草成堆的草地上,丢进树林里。
入夜后,那些混乱无章的黑山军一个个东倒西歪,或躺或侧,鼾声一片,越是天寒地冻的时节,人越轻易犯困,何况,天都黑了,除了睡觉,他们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吕卓笑着冲那人拍了拍肩膀,随即一回身,又钻进了混乱的人群中。
吕卓指了指东北方向堆积如山的粮草,说道“弟兄们,我们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彻夜半夜,务必给我把那些粮草全数烧光!”
吕卓又叮咛道“雷虎,赵甲,孙丙,你三人各自带领一百人,待会四周散开,一旦粮草起火,你们顿时给我四周放火,凡是有营帐的,凡是草木麋集之处,都不要给我放过。”
吕卓又把豆丁叫到身边,低声叮咛道“豆丁,你辛苦一趟,去找太史慈管亥他们,奉告他们我们的行迹,这边的事,让他们不必担忧,我已探听清楚了,黑山军的主力都在常山,让他们速速赶平常山!”
“不好了,走水了,走水了。”
雷虎几人,一个个两眼发光,心中热血涌动,一听要放火,大伙无不镇静,一个个摩拳擦掌,全都来了精力头。
这么大的火,就算人睡的再死,也会被轰动的。
树林中,火势越来越多,越来越旺,人也越来越乱,自相踩踏,你争我抢,有的忙着救火,有的忙着逃命,而飞虎营则一个个握紧军刺,专门在内里给人放血,制造混乱。
把大伙都唤醒后,雷虎等五个百夫长又回到了吕卓的身边。
豆丁承诺一声,忙趁着夜色悄悄拜别!
草根和草包两人,则原地不动,他们两个留下来卖力把守王当,王当这个大要上的头子,报酬倒是最低的,略微不诚恳,立马就得脑袋搬场。
“挤甚么,都是本身人!”
周仓冲身后一摆手,主动趴在了地上,蒲伏进步,一点声响都不敢收回,耳边只剩下呜呜的风声。
马龙草率,也没敢射箭,两人取出军刺猫腰凑到两个黑山军身后,几近同时脱手,都先捂住对方的嘴,然后毫不包涵的用军刺刺进了对方的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