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去年今日此门中[第1页/共2页]

此事既成,仲画辞心中又是欣喜,又是哀怨。喜的是有刘晗卿在身边,她一个女儿家,再不似以往孤傲无依,怨的是每次收到刘晗卿信笺,倒是只字不问本身。她虽已稀有月没见刘晗卿了,但这些日信鸽传书,心中对他渐生依靠,情平日胜,现在又爱又怨,恨不得立马跑去寒山寺后院,看看他在做甚么。

仲画辞缓缓走进。她以来往时,多是早露晨光,现在倒是初度在唱晚时候前来,只觉古刹寂静,置身此中,仿佛俗世邪念尽数被抛在了脑后。

骤雨过后,树上翠绿之间,还是有水滴滑落,滴在河中,惹得凌波泛动。刘晗卿独立小桥,清风徐来,灌得满袖皆是。雨疾风骤,仲府后门芭蕉树被吹得有些歪,遮了门环,更显苍翠。

那《绣玉卷》一经问世,已然震惊世人,“绣玉九针”既是仲家绝技,更是有锦上添花,画龙点睛之妙。仲画辞深得真传,此次倾力而为,天然分歧凡响。

她在佛像前跪了很久,心中一时安好,一时混乱,一时欲言又止,一时愁苦哀怨。毕竟微微点头,对着佛像拜了三拜,缓缓起家,出了大雄宝殿,沿阶而下,一步一转头,心中也不知该不该去后院小阁看看,挣扎很久,脚步已迈到寺庙门口,忽闻得钟声敲响,时慢时快。以往只要寺中有大事方才如此。忍不住向中间小沙弥问道:“小徒弟,克日寺中是有法事吗?”

客岁此门中,本身抱着画站在桥上,那女子便是今后门呈现,便是本身也未推测会有这般偶合。只是本日其间,想来并没有这般机遇。

仲画辞心中万般愁苦,此时也为之一静。双手合十,怔怔瞻仰大雄宝殿上菩萨很久,虔诚闭眼,心中悄悄问道:“菩萨,弟子心中有节,求不得,却也放不下,也不知……,”一时语塞,忽而一叹,竟不晓得该问甚么才好。昂首见佛像端然未语,听得暮鼓三响,殿外轻风缓缓,一花一叶,仿佛都在说着佛语。

晚云收尽,寺前已无香客,只要小沙弥觉嗔提着扫帚,悄悄扫着枯叶灰尘,见师兄出来,合十唤了声师兄。

本日,遵循以往推算,又是能收到信的日子。她本日甚么也不想做,把手头事情丢给了贵叔,老早便守着窗儿,直到夕阳渐矮,方才盼到那信鸽姗姗来迟。急不成耐地翻开看时,只见本日信中内容愈发少了,不过潦潦四字——“如是,我闻!”

刘晗卿回了礼。忽听得身后三声暮鼓,转头看时,只见大雄宝殿上仿佛有人在祈福,心想:“本来这个时节,还是有香客祈愿。”想着那日与她相见,也是这般暮鼓三声,只是现在,物是人非,毕竟不忍去细想。迈步出了寺门,一起不紧不慢,也不知走了多久,昂首看时,已然到了仲府后门。

他这几日埋头修禅,自认表情已空,杳无牵挂,只是现在故地重游,心中毕竟难以做到安静如水,忽而双眼一闭,叹道:“罢了,罢了。”手拨念珠,回身便走。走没几步,毕竟不忍,转头看着仲府,怔怔发楞。心想:“若她此时俄然开门呈现,我又将如何呢?那日她说的那般断交,与往昔判若两人,想来心中对我半点沉沦也无。但若真是如此,那秦淮河边算甚么?灯火阑珊中,一吻定情又算甚么?”

夏季余晖晚照,将一起的树儿、人儿、鸟儿影子拖得老长。仲画推让仆人挑了辆不起眼的马车,一起缓缓,不经意间,已经到了寒山寺门口。

小沙弥停下扫帚,单手合十道:“此乃为佛主敲的梵钟,三今后,寺中师兄正式剃度削发,了断尘凡,以是每日会多出一轮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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