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金风玉露一相逢[第1页/共3页]

姑苏到金陵,不过两日路程,二人走得慢些,达到金陵城刚好第三日中午,昼澜就此别过。刘晗卿虽有不舍,但想到她一个弱女子,现在归家,终归算天大的丧事了。

此时天寒露重,若真有人晕在河边,即便不被当场冻死,来日大病一场,呜呼哀哉在所不免。刘晗卿左思右想,悄悄下船登岸,暗里查探。只见两岸草木,尽披银装,分不清是月光还是寒霜。河岸空空如也,并不见有人。

他一说到伤,昼澜反应过来,摸摸腰间,神采刹时转红,神采怨念低声道:“我,我这药,是你给我上的?”

刘晗卿虚惊一场,暗道这点穴伎俩是老衲人的绝技,被我骗到手的,对方决然无抵挡的事理。谨慎翼翼靠近看时,只见那人影一身黑衣劲装,烘托得小巧婀娜身材,如何看都不像是江洋悍贼。心中没出处一震,暗叫糟糕,忙蹲下身,伸手摘掉面纱一看,烦恼道:“公然是你,我早该想到了。”

他所处之处不过秦淮河一角,火食希少,更何况凌晨寒夜,顿时睡意全无,心中深思,猎奇心大起,裹衣出了乌篷,垫脚撇去,那里见获得半小我影去处,想来那人摔得极重,只怕尚未爬起来。

昼澜见他模样,心中一暖,忍不住“噗嗤”一声。俄而收敛笑容,疑云顿生,道:“如何是你?”刘晗卿吹着烫得通红的手,道:“我也想问,我在船上睡得正香,就瞥见一小我跑来,忍不住登陆多看了一眼,还差点被偷袭,没曾想倒是你。”

刘晗卿如释重负。拍拍胸口,平复心态道:“伤你之人较着是个娘家妙手,这等功力,却不重身份,竟对你一个弱女子下如此狠手?”遐想到那夜见她黑衣短剑模样,只怕面前才子也并非“弱女子”了。

刘晗卿见她一时热一时冷,心想:“常言说女儿心,海底针,真叫人捉摸不透。”转念一想:“我堂堂佛门俗家弟子,捉摸这何为?”端了药罐,走出船舱道:“女人曲解了,我既然救了女人,岂能半途而废。”了望远方,神采果断道:“便是天涯天涯,刘晗卿也定会护你全面。”说话间又低头看了眼舱内昼澜,不留意脚下踩空,“哎呀”一声惨叫,俗家弟子连人带药罐,扑通一声掉进湖中。

但闻“噗噗噗”三声,一条黑影回声倒地,手中短剑被月光晖映,寒气迫人。

昼澜幽幽转醒,只见一盏孤灯,在乌篷内悄悄闲逛。乌篷两端都遮了重帘,两床丰富棉被将本身裹得严严实实。床边火炉泛红,烘得全部乌篷内暖和如春。

刘晗卿睡眼惺忪,偶然赏识这凌晨寒景。翻身再睡,眼睛将闭未闭之间,透过乌篷裂缝,远远见一小我影由河岸踉跄奔来。

那人影奔到近处,俄然蒲伏在地。刘晗卿虽是含混之际,看得倒是逼真,心中暗想:“寒夜霜重,不晓得是何人竟会到此?”

昼澜见他惶恐失措,心中好笑,面上却不露神采道:“我又没怪你,何必这般。”

刘晗卿原地转圈张望,不见有踪迹可寻,心中迷惑:“莫非刚才目炫,又或者是此地山鬼水怪作怪?”转头想走,俄然间背后气味乍紧,寒意袭来。下认识闪身疾避,顺手抓起地上三颗雨花石,抖腕射出。

昼澜端起药碗,悄悄看了一眼刘晗卿,入口只觉苦涩难咽,顿时神采犯难。刘晗卿讶然无措,恍然道:“是苦了些,我,我待会儿再调试调试,不要这般苦。”看了看昼澜拧做一团的眉头,吞吞吐吐道:“这碗,这碗还是得喝完,不然你那伤好得就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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