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礼单重了,把这两套金银头面拿下,玉瓶一对,也不要,绸锻,玉锦这两样划了……”

常伯樊与父母,哪有可比之处,如果见后者,就是等前者一眨眼工夫,也如等了三秋普通难耐。

“这段光阴,家里所来亲人皆是由宝掌柜欢迎,他晓得他们住在那里,就让宝掌柜给你带路……”常伯樊稍作停顿,接道:“兄长京中事忙,却长途驰驱为赶来吃小弟的喜酒,小弟这里就不作多谢了,想来兄长出门得急,又忙着赶路,没多带那累脚的什物,弟这给你备了一点与人见面的小礼,等会让宝掌柜跟你细说,你这如果还缺着甚么,尽管跟宝掌柜说就是,我已叮咛过他了。”

东掌柜是家主的人,是家主身边得力的七个掌柜当中的一个。前一世,东掌柜是几个掌柜当中可贵只要她叮咛的事就立马去做的人,非常恭敬她,把她当主母看,苏苑娘如果见到那些个个内心皆有本帐的掌柜是头疼,那见到东掌柜,就是打心眼里欢畅。

娘亲和爹爹都走了后,是兄嫂照顾了她平生,就是内里有诸多人言道他们把未和离的小姑子接到家中不放不成体统,常家逼着他们放人,他们也没有送她回常家过难过的日子。

兄长跟从的长峰被查办,稍有差池,兄长也会被跟着被查下来,这类危急时候,兄长是千万离不得京的。

结婚之前,常伯樊为家业东奔西走,在府中呆的日子不长,结婚的半个月前,他还在邻县的楠林县为一批金丝楠木驻守,一等楠木被他的人运出楠林,他快马加鞭返来,同时来的另有被他召来的掌柜们。

苏苑娘被揭露心机,亦没有不美意义,只是深深地轻叹了口气。

但这话不能说,苏苑娘冷静忍下。她没去内卧,坐在外卧等人,等待的隙间,觉着等了好长时候,实在好迟误她见爹娘,她有些许不耐烦,朝知春小声道了一句:“好久。”

苏苑娘点头,是很标致。

她把好还的器物勾上。

“见岳父岳母要恭敬一些,等我归去换一身衣裳。”常伯樊无法,转头跟她解释。

常伯樊返来时,就见他家夫人已穿戴好,站在廊下候他。

母亲指责兄长不心疼她了。

庶嫂以后怕是更要找苑娘费事,但中馈只要会回到苑娘手中,她就免不了要愤激,此事制止不了,常伯樊已筹算这一两个月尽量呆在府中,待事平再出去走动。

苑娘穿了一身蓝红色的丝裙,颈上戴着一条镶着蓝宝石的金项圈,恁是繁华打眼,只是她俏生生的面庞没有神采,只要水汪汪的眼里流暴露的等候流暴露了她些许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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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不要紧,常伯樊发笑,见要过门槛,探手扶了她一记,接道:“你这身衣裳实在好瞧,是岳母为你从京中寻的布做的?”

“是,大老爷,老爷已叮咛太小的了。”宝掌柜在旁拥戴。

常伯樊一走畴昔,她加快了过来,一看他往卧房走,只听她细细地“呀?”了一声,许是想不明白他为何还要往里走。

宝掌柜呆在内里等待传召,很快就过来了。

她一分开,常孝昌又点常伯樊两下,笑叹道:“得此花颜月貌的贤妇,难怪贤弟如此敬爱看重。”

大事?不知是何大事。常家京中需有他堂伯这一脉,且他这大堂兄毫不简朴,京中的瑜堂伯老当益壮,但府中已仿佛由他这大堂兄当家作主,常伯樊不怕他的“大事”,只怕他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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