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鹿孤傲于本有异母弟为左多数尉,贤而有人望,却是以招来杀身之祸——单于之母担忧单于不立子而立这个这个左多数尉,竟然派人杀了他。左多数尉同母兄是以不肯复会单于庭。不久,狐鹿孤傲于病重,临终对在场的诸朱紫言:“我子少,不能治国,立弟右谷蠡王。”但是单于身后,卫律等人却与颛渠阏氏同谋,匿其丧,矫单于令,更立狐鹿孤傲于与颛渠阏氏的儿子左谷蠡王为壶衍鞮单于。左贤王、右谷蠡王对此痛恨不平,竟然筹算率其众南归汉朝,但是,又有疑虑,最后两人又筹议着,勒迫西边的卢屠王,一起西降乌孙。卢屠王不肯,将此事奉告壶衍鞮单于,壶衍鞮令人验问,右谷蠡王本就不平单于,此时,大怒之下,反而以欲降乌孙的罪名定罪卢屠王,匈奴人皆为卢屠王抱屈,而左贤王与右谷蠡王也不肯复会龙城。

金赏也笑:“臣家中没有适龄之女……”他家没有,他的叔叔家也没有……不幸……也万幸……

刘弗陵闭上眼,轻声感喟:“但愿周阳氏的女儿家能好些……”他不以为鄂邑长公主会挑选别的姓氏的女子入主椒房殿。

“……呃……很多……首要还是霍、上官……另有周阳氏……”金建含混地答复。

——鄂邑长公主的夫家便是周阳氏。

——这是君臣二人第一次真正议论国事。

刘弗陵却不这么看,浅笑着看向金赏:“赏,你觉得呢?”

金氏兄弟一愣,没有明白日子这话是甚么意义,只能悄悄地等下文,却没想到,刘弗陵却堕入了深思,很久无语。

路寝以内,帷帘尽展,幄帐低垂,青玉五枝灯在角落中悄悄地挥洒昏黄的火光,方形的错金温炉摆在内卧的正中间,内里柴炭烧得通红。

《孙子兵法》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成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故校之以计,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六合孰得?法律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奖惩孰明?吾以此知胜负矣。……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堪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而况于无算乎!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

刘弗陵点头,模糊有些懂了,霍光轻声道:“先帝挞伐匈奴,深切穷追二十馀年,匈奴当然苦之,国人何尝不苦?何况,自先帝之时,灾害频发,诸仓皆乏。上即位以来,去岁秋逢大雨,冬寒无冰,本年蚕、麦皆伤,乃至春耕之时,穷户无种、无食。民气不安,如何用兵?”

——有孝惠镇静后的先例,鄂邑长公主如有适龄的女儿,还真不好说。

刘弗陵皱眉思考了半晌,不肯定隧道:“庙算?”

绣幄之下,铺着锦衾的玉床上,十岁的天子只着青色绣袍,慵懒地倚在凭几上,一派温馨地听着略微年长一些的侍中近臣报告昨日的事情。

“将军觉得汉军不能战?”刘弗陵也不由猎奇。

“立后?”这个词让刘弗陵惊竦了。

金建点头:“幸亏博陆侯夫人当机立断,不然就成闹剧了!”

金建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喉咙,为天子解释:“周阳氏也是大师族。”总能找到合适的女孩的……

刘弗陵皱眉:“大将军的女儿与外孙女?”

因长公主一时髦起而激发的“皇后风波”不过月余便停歇了——匈奴单于更迭远比十岁天子的皇先人选更让公卿百官存眷。

三人都用心以轻松的语气议论着,但是,一种沉郁的氛围始终在寝殿中盘之不去,最后,刘弗陵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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