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公允，”她又道，“你是我碰到的第一小我。如果你跑了，我该挑选谁？”
她的语气很必定——不像是在扣问他的观点，而像是在陈述确实的究竟。
顾旭这才认识到本身的身材已不知何时起了反应。
害得他只能回屋找五女人。
找齐“星盘”碎片后，他应当得动手筹办面对天行帝了。万一他死在了那场战役里，天然也没法再返回北境了。
“你是喜好我的。”
“我——”
“夜晚？”赵嫣黛眉微微挑起，“甚么意义？”
话音落罢，她便放开了他，回身拜别。
赵嫣用号令的口气叮咛道。
他神采有些难堪，慌不择言地想要解释报歉，不料赵嫣再次用吻封住了他的唇，把他即将出口的话堵了归去。
他仿佛成了西天取经的唐僧，途中碰到了风情万种的女儿国国王，心中萌发凡念，却只能闭着眼睛，不敢多看她一眼。
“甚么都行。顿时你就要走了，我想再多听听你的声音。”
“此话怎讲？”
“然后呢？”
顾旭低着头，不说话。
赵嫣悄悄一笑。
他深吸一口气，尽力保持着心中所剩无几的明智。
“味道真好。”
最后，她双手环绕着他的腰，把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悄悄喊了他的名字。
“如同夜晚一样。”
而赵嫣那双秋波涌动的眸子里，也较着地闪现出一丝失落的情感。
赵嫣嗤笑。
顾旭沉吟半晌，点了点头。
“有些东西，一旦错过，能够就回不来了。
两人相拥着，沉默了好久。
像一只母豹子把猎物吃干抹净后，意犹未尽地舔着爪子。
“加上名字，”她当真道，“别再用‘王上’、‘蜜斯’那些客气的称呼。叫我‘嫣儿’。”
“——别说话，”她将纤白的食指放在他的唇上，“你的身材，可比你这张嘴诚笃多了。”
隔着一层衣衫，紧紧贴在他的胸膛，腴软，饱满，令他产生了一种如同坠入棉花糖里的感受。
“‘真’是甚么程度？”
赵嫣俄然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嗯。”他点头。
“你是第一次接吻吧？”赵嫣又问，“你这生涩局促的模样，一看就是个雏儿。”
顾旭移开目光，不敢看她微醺迷离的双眼，浅浅泛动的红晕。
“顾旭，有些时候我感觉，你眼里的天下是不是太狭小了些？”她轻声说，“只看得见悠远的起点，却不肯多看看路边的风景。
昏黄的夜色里，顾旭站在无处可逃的墙角，看着赵嫣的面庞与他越挨越近。那双娇媚撩人的眼睛，仿佛深不见底的旋涡，要让他的灵魂堕入此中。
“万一你还活着呢？”
或许是因为北境民风豪放，或许是因为她曾斩去惊骇，她不像大齐的少女们那般内疚矜持——她从不顾忌别人言语，也不会因为担忧被回绝而迟疑不前。
“你在夜色中朝我走来，晴空无云，繁星光辉，最绝妙的光与影，都会聚在你的风韵与眼底。”
顾旭看着她，一时没想好该如何回应。
“那大抵率是不筹算返来了。”赵嫣笑了笑。
“别，别如许。”顾旭支支吾吾，想要制止她这猖獗的行动。
乌黑的冷巷中，只留下一抹嫣红的背影，一缕芬芳的暗香。
“嗯？”
“我……我不晓得。”
“感谢。”
顾旭晓得，本身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