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端方不成破,方才公子又说,谢礼就不必了,既然如此,我们便是两不相欠,告别!”崔绾绾笑的娇媚,语气却冷冷的,那句两不相欠几近是咬牙说出的。不知为甚么,她一想到程璟接二连三的捧舞优,就心头蹿火,恰好面上要极尽和顺,耐着性子说了这些话,已是烦了。

“姐姐,阿谁程璟,当真定了我三年的场次?”崔绾绾独自坐在案几前,也顾不上说别的,就先问道。

“不成能。”崔绾绾答得快而果断,“我的端方,人尽皆知。要当真论起来,我也算是买卖场上的人,说出去的话,岂能出尔反尔?即便拯救之恩,也不能失期于人,何况,程公子也不过是举手之恩罢了。”

“哈哈哈!”程璟抬头大笑出声,又用两根手指捏着下巴,目光灼灼的看着崔绾绾,笑道,“成心机!”

他的名字与头像后,有长达十几页的笔墨陈述,以唐朝行文之简练,白薇还弥补了一些细节。背完长长的记录后,崔绾绾最后对程璟总结出几个关头词:标致,富有,聪明,花心,有故事。

“看来你很对劲我送的礼品。”程璟两指捏着下巴,肆无顾忌的看着崔绾绾,眸中始终似笑非笑。

“公子言重了。”崔绾绾笑的如一朵盛开的花,一脸娇媚娇柔,“程公子富甲天下,又是长安城人尽皆知的护花郎君,不知有多少舞优受过你的恩德,我本日也不过是不测,程公子古道热肠,岂能出言索谢?”

崔绾绾听了这话,心中暗自嘀咕“碰到奇葩了”,一面循着声音看畴昔,这一眼看的她倒吸一口寒气,却又更加怒从心中起,恰好不能发作,只能忍着。

马车外,一个浑厚的男声问道:“叨教女人是否无恙?”

程璟闻言,眉尖一跳又刹时伸展开,笑道:“鄙人本日出城返来,刚巧遇见崔女人的马吃惊,便脱手相救,女人莫非不道一声谢?”

“这身衣裙尚可。我每日收到的礼品多不堪数,瞧着合眼缘的,便拿来用了,并不在乎是谁送的。”崔绾绾在马车上正襟端坐,说到这里,坐着行了个礼,“本日听程公子提起,绾绾就此拜谢公子奉送美衣。”

名册里有他的画像,崔绾绾看第一眼时便问白薇,世上怎会有如此都雅的男人?是不是画工手笔夸大了?白薇只掩嘴而笑,说是她今后有机遇晤到再说。本日她终究见到本尊,却只感觉画工应当对没能画出他倒置众生的神韵而深感遗憾!

程璟眉尖又是一跳一伸展,唇角微微勾起,眸中星芒明灭,语气暖和道:“我是贩子,不做亏蚀买卖。若我定要你谢我呢?”

她熟谙这个妖孽,名册上的头一人。程璟,传闻是建国功臣程咬金的先人,却弃官从商,以弱冠之年积累巨额家财,名下商行遍及长安、江南、蜀地,乃至远达西域诸国。

马车一个狠恶颠簸,崔绾绾身材猛的往前一窜,下认识的伸手抓住身边某物,耳边只听得马匹嘶鸣声和车夫惶恐的“吁”声。

先前说话的侍从早已识相的退下。

十步开外,鲜衣怒马的男人,面如冠玉,鬓若刀裁,两道剑眉斜飞,一双凤眼俾睨,端的是伟岸无双。可如许丰神俊郎的一张脸上,恰好又生的鼻如玉聪,红唇皓齿,硬生生添了几分娇媚妖娆。“妖孽!”崔绾绾暗恨不已。

崔绾绾听的咬紧牙根,却只能哑忍不语,看着马鞭抽归去,车帘子哗的一声落下,闷声叮咛车夫赶车。

“谢礼就不必了。”程璟用马鞭挑起车帘,直视崔绾绾,一脸张扬肆意,“崔女人若能应我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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