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溪朗声说道:“诸位前辈,各位朋友,本日家师百岁寿诞,承众位来临,敝派高低尽感荣宠,只是接待简慢之极,还请谅解。
俞莲舟心下黯然:“连四弟也束手无策,看来本日武当六弟子要血溅山头了。”
张松溪道:“大难当头,脱手狠些也说不得了。使‘虎爪绝户手’!”
两人计议已定,分头去奉告宋远桥和几个师弟,每人认定一个敌手,只待张松溪大呼一声“啊哟”,六人各使“虎爪绝户手”扣住敌手。
倒是张三丰胸怀非常人所能及,起家相迎,不见异色。
本日到了告急关头,张松溪提了出来,俞莲舟还是非常迟疑,但告急关头,只能如此。
如果以一敌一,来客当中只怕谁也不是武当六侠的敌手,但是现在山上之势,不但是二十对一,且是三四十对一的局面。
大厅上众来宾用罢便饭,火工道人清算了碗筷。
各位可贵前来武当,便由鄙人伴随,赴山前山后赏玩风景如何?”
俞莲舟学会以后,总嫌其一拿之下,对方如果武功高强,仍能强运内劲摆脱,不免成为比拼内力的局面,因而自加窜改,从“虎爪手”中脱胎,创了十二招新招出来。
灭尽师太瞪了唐修一眼,喝道:“你这小娃娃是武当派甚么人?武当派弟子都是这么没教养的吗?见了长辈,竟然直呼其名?”
家师原要聘请各位同赴武昌黄鹤楼同谋一醉,本日不恭之处,当时再行补谢。
跟着各路来宾的到来,已是到了中午。
俞莲舟点头道:“我们第一是要救出三弟,决不能让他再落入人手,更受摧辱,这件事归你办。五弟妹身子恐怕未曾大好,你叫五弟尽力照顾她,应敌御侮之事,由我们四人多尽些力。”
再说本日是家师大喜的日子,倘若议论武林中的恩仇斗杀,未免不详,各位远道前来祝寿的一番美意,也变成用心来寻事生非了。
俞莲舟窜改“虎爪手”的招数,本来不是奇事。但张三丰见他试演以后,只点了点头,不加可否。
他们本想过了师父寿诞以后,收回豪杰帖,在武昌黄鹤楼头,开豪杰大宴,处理张翠山与谢逊之间的事情,不料一着之失,通盘受制。
敝师弟张翠山阔别十载,本日方归,他这十年来的遭受经历,还未及详行禀明师长。
灭尽师太带着倚天剑直接进入紫霄宫,原是大不敬的事情。
倘若数百人一涌而上,那自是无所顾忌,但是要谁挺身而出,先行发难,倒是谁都不想作这冤大头。
俞莲舟迟疑道:“若不能一招便即擒住,旁人必然上来互助。要一招到手,只怕……”
俞莲舟见师父不置一词,晓得招数当中必然还存着极大弊端,用心苦思,更求精进。
张三歉收徒之先,对每人的品德行为、资质悟性,都曾详加查考,是以七弟子入门以后,无一不成大器,
俞莲舟选的是崆峒五老中年纪最高的一老关能,张翠山则选了昆仑派道人西华子……
一道声音传出,世人的目光都会聚畴昔,说话之人年纪尚幼,只十三四岁,恰是唐修。
武当七侠中以张松溪最为足智多谋,赶上困难,他常常能忽出奇计,转危为安。
俞莲舟喜道:“行险幸运,那也说不得了。四弟有何奇策?”
俞莲舟打了个突,说道:“‘虎爪绝户手’?本日是师父大喜的日子,使这门杀手,太暴虐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