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柳家人三个字,柳瑞当即抬起了头,朝着不远处张望。
谁料,不知从那边传来哭闹声,声音另有些熟谙。
母亲突然离世,他这个儿子都没法接管,更何况一向与母亲恩爱和顺的父亲。
“不怕。”
浓稠夜色垂垂散去,东方出现浅浅的亮光,京兆尹府的人姗姗来迟,他们带来了两个太医,除此以外另有一些粮食和水。
妇人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奄奄一息,可中间的方家人一动也不敢动,谁也不敢上前来体贴。
柳瑞的伤口第一时候没有获得很好的措置,已经有些发炎,再加上现在天高风冷,秋意来袭,很轻易在这个季候得病,柳瑞的身材可禁不住如许的折腾。
不过这也只是柳映水的猜想。
柳瑞神采庞大,沉沉道:“出门在外,不该管的闲事不要管,你现在可不是甚么风景的国公府蜜斯,万一惹上费事,为父现在这副模样,底子庇护不了你。”
出门在外还要打着柳国公府的名头,柳瑞本成心保全父亲的名声,到最后才发明,或许父亲压根就不在乎。
妇人在被柳家人悄悄送走之时,就已经怀了他父亲的孩子。
吃完饭,柳映水正筹算靠在手推车上歇息半晌。
“父亲,吃吧。”
“罢了。”
“我得把我母亲接过来。”
方荷看向柳映水,眸光果断,“这个老妖婆复苏以后还不晓得要做出甚么事,念念,让我和母亲与你们同业吧。”
一问才得知,早在那对母子被赶出去的当晚,祖母就陪着他们一起走了。
柳瑞愤恚的冲到父亲跟前诘责,问他为何俄然变得如此薄情,亡母骸骨未寒,他便要续弦。
并且他要续弦的人选,竟然已经有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儿子,是个年近四十的孀妇!
柳瑞又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些年,柳瑞没有特地查问过那家人的踪迹,何如有些人就是如此放肆,恰好要糊口在他眼皮子底下。
此妇人本家姓陈,曾经也的确是柳家的儿媳妇,她的丈夫也可算作柳瑞的亲兄弟,但他们却不是一母同胞。
当然,放肆也有放肆的好处。
柳瑞忍无可忍,回到柳家。
方荷分开,柳映水又回到了柳瑞身边。
柳映水滴头道:“好。”
柳映水去领了两个馒头和一碗水,又是遵循之前用糖水泡窝头的体例将馒头分红小块,浸泡在水里。
柳瑞摇点头,低声道:“顾好本身,其他的事你看着办吧。”
打完了五十个耳光,妇人被拖着返来,禁军侍卫格外不耐烦的将人丢在地上。
此人是方才柳映水医治的第一个侍卫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