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空淡淡一笑,却暴露落寞的神采,道:“鄙人早已不是削发人了,鄙人肆意妄为,残暴好杀,早就不容于师门。”说着竟泪光荧然,只是在他自述残暴好杀时,那眼神让在坐之人无不胆怯。

那人懒洋洋靠着椅背,手搭在那夺目之极的九尺莲花木箱上,桌上已经堆满了各色小菜,悠然得意,口出恶语。

任风刚到门口,已经听闻堆栈里莺莺燕燕好不热烈,急仓促往里瞧去,只见堆栈大堂最大的桌子已经男男女女坐满了人。主位一人,秃发油头,蒜鼻豆眼,笑容鄙陋。在坐男人与主桌男人群以类聚,个个面貌不堪,浑身酒气,闻之欲呕。奇特的是在坐女子却个个面庞姣好,清一色大眼高鼻,翘唇尖脸,仿佛一个模型里刻出也似。

那人满不在乎的态度,比别人的鄙陋急色,令人靠近很多。是以虽有梁子,任风也不由得强忍眼泪,朝他走去。

他身上的配饰却非常庞大,手上戴一串玄色的佛珠,一串橄榄核雕,一串金刚菩提子并着嘎巴骨的三通。脖子上挂一尊金色的泥像,极小却极精美,任风看不清宝相,不知是魔是佛。别的另有一块香灰压抑成的“擦擦”,一副小巧精美的随身唐卡。林林总总堆叠在身上,仿佛是个卖文玩的。

陈空揉了揉眼睛,清算表情,和客人们抱拳理睬后,又懒洋洋往椅子上一躺,对任风道:“孟子,万章上有云,知好色而慕少艾,这也不是你的错,我现在也送你一句,尝冷暖而空灵台。就算你悟不到这层,这世上好女子也多的是,你别太悲伤了。再说她们这些打满了玻尿酸的假脸又有甚么可喜之处了?固然佛说人间统统皆是真相,但她们这假脸,啧啧,我是赏识不来。”

云来堆栈是周遭几十里内独一一座像样的饭店,野味,茶水,留宿,应有尽有,虽不及多数会里的琳琅满目,却贵在村落风情。这云来堆栈的老板还是任风师父娑婆散人的俗家弟子,姓皮,法号卡秋。

白露听闻此语,用心搔首弄姿道:“陈空,你如何晓得人家便不是好女子,是整容的了。我看你呀,正话反说,并非被逐出师门,实是爱我爱得紧,甘心出家。”说着嘻嘻浪笑起来。陈空两眼望天不答,极是倨傲,白露对那主桌男人道:“老公,你看这臭和尚那么糟蹋我,你也不说句话。”那主桌男人忍了半日,终究锤桌而起,怒道:“陈空你这狗货!当真是阴魂不散!几次差点伤了小爷的性命!我也不来和你计算!但你嘴里不三不四尽唾骂我女人却又甚么意义!”固然骂的畅快淋漓,却也不敢上去厮打。

堆栈其他客人闻得此人便是陈空,却无不大为欣喜,轰然喝彩:“大师便是陈空嘛,鄙人有礼了!”“陈空大师,前次我娘子被厉鬼所缠,多亏了大师指导!”陈空大师……”一时人声鼎沸,声震屋檐。

任风欢乐的胸口要裂开也似,心想凭本身的俊郎表面,再加上皮师兄拉拢,何愁追不到白露?何况白露和本身说话间风情毕露,必定是很有好感。正所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真是美人隽誉。又想起白露窈窕身材,不由得面红耳赤,整一整衣冠,飘但是行。

任风心想:“这等阵容就连师父娑婆散人亲至也很有不及,这和尚到底甚么来头?”

任风又见那张大桌上躺着一名女子,娇脸朝下,紧身的皮衣皮裤包裹下小巧有致,饱满的双臀高高翘起。那主位鄙陋男人一掌一掌击在她的臀上,很有节拍,嘴里跟着打击节拍哼着无字歌。围坐世人哄堂大笑,就连其他主顾或直视或偷瞄,极是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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