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沉鸾之孽(四)[第1页/共4页]

冯飞此时已被欲望冲昏了头,那里还能听得出来,单手扯开鸾夙的衣领,用实际施动回了话。

也不知究竟如许坐了多久,聂沛涵才缓缓回过神来。此时落日已落,天气黑透,他却仍无点灯之意,只在暗中当中缓缓解开本身右手上的纱布,暴露药味刺鼻的伤口。难怪鸾夙最讨厌药味,的确不大好闻。

鸾夙浑身已失了力量,嗓中嘶哑再说不出半句话来。此时忽听一声巨响,待到鸾夙反应过来之时,压在本身身上的重量已刹时消逝。鸾夙满身酸软坐不起来,耳中只听到冯飞说出“殿下”二字,便闷哼一声,狠狠跌在了地上,连带将桌上的茶盏一并摔得粉碎。

冯飞扯着鸾夙衣袖的手狠狠收紧,目不转睛盯着鸾夙:“你真美……难怪他们都喜好。”

聂沛涵瞧着榻上鸾夙光裸在外的双腿,那脚踝处的一只鸾鸟明丽刺目,身上翠色的肚兜更加撩人。他眼中是难以按捺的滔天肝火,忙将被褥裹在鸾夙身上,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强自忍耐烦中杀意,非常顾恤地为她擦拭眼泪。

管家见状再也不敢多说,赶紧又退了下去。

冯飞却一把拉住鸾夙:“让下人去便好。”

“冯大哥……求你……”鸾夙已挣扎地再无半分力量,唯有哭着再主要求:“求你……放了我吧……”

江卿华瞧着鸾夙身上的水红色衣衫,安抚道:“殿下说了,他比来诸事繁忙,待忙过这阵子,便为冯侍卫和姐姐主婚。”

鸾夙感到脖颈一凉,棉帛扯破之声随之传来。当冯飞带着酒气的吻落在她肩上之时,她已能感到本身双腿光裸,万劫不复……

鸾夙伸手刮了一下江卿华的鼻骨:“谁是蜜斯?你才是凌芸蜜斯。可不能再唤错了。”

聂沛涵的唇角轻吻她的泪珠,那咸涩滋味尝在口中,仿佛是令人迷醉的醇酒。手诽谤口早已裂开,漂亮的男人却仍不自知,只将鸾夙紧抱怀中,一步一步走出屋子。

他早该想到的,她虽出身风尘,但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既能写出缠绵反侧的《长相忆》,又岂会记不得戋戋十四个字?又怎会不知最后三字的深意?

冯飞晚间喝了酒,胆量大得非常:“鸾夙……跟了我吧……我会对你好的。”

冯飞兀自高低其手,伸手便要解开鸾夙肚兜的肩带。

鸾夙早前便传闻,冯飞父母双亡,父亲曾在军中任职,岂料战死疆场;他自小跟随聂沛涵,母亲三年前病逝时将来得及赶回床前尽孝,也是他悠长以来的一个心结。

鸾夙眨了眨眼,假装不知他话中之意:“冯大哥喝醉了,说话颠三倒四教人听不懂。”她将衣袖从他手中拉出,再道:“你先歇着,我叮咛下报酬你盥洗。”

下人们见聂沛涵四日不在府中,此时又不声不响地返来,冯飞也没跟在身边,纷繁有些惶恐之意。管家在外迟疑了半晌,才敢进屋相问是否传晚膳,岂料屋内一片暗淡,他们的主子也不点灯,只坐在案前盯着本身受伤的右手,不发一语。

“滚!”聂沛涵一声怒喝暴起,拽起冯飞的衣领,拖着将他扔出门外。

此话一出,鸾夙本身先是身形一顿,只觉这句话非常耳熟。是呵,畴前在闻香苑里,臣暄为了掩人耳目,日日宿在她的内室。两人以礼相待没有做出超越之举,但是每一日凌晨醒来,她老是会对臣暄提及近似的话。

鸾夙心中仍旧有一丝微小的但愿,堕泪挣扎道:“冯大哥,你喝醉了,莫要做出悔怨的事来。”

冯飞气味越来越重:“未几,四五坛吧。”

不过半晌工夫,一个丫环已端了盆冷水进屋,因着屋内没有点灯,丫环也格外诚惶诚恐,将水盆放下便又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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