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根啊,你家春月丫头来找我,说你不筹算去白州卖粮了?”
“是。”秦老根摸摸脑袋,很诚恳道:“我家阿梨说比来她心口慌,感受不太好,让我不要走这一趟。”
“如此旱年,能让庄稼收成好,这沤肥必然是极好的东西。”赵老板夸道。
“停停停,甚么黑心商。”秦老根打断世人的群情,“这是我家的决定,我们看白州太远,不肯走这路,哀鸿那么多,谁知路上会不会有不测产生,银钱少点就少点吧。”
“秦家的,你莫不是被人棍骗了?”
“二百一十五文一斗。”赵老板见人全来了,故意好好商谈,争夺多收一些粮食。
他差点吐血。
“二百一十五文?这也太少了!”
如许涨下去还了得?
苏梨开了口,他毫不踌躇承诺,“那成,不去了。”
光听他说苏梨运气好,人哪有运气一向好啊对不对,没准之前就是偶合呢!
“秦四夫人说的不错。”赵老板站在苏梨那边,态度朴拙,“除非你们要雇打手或镖师一同,不然不建议你们去白州,那边哀鸿是一日比一日多的。”
田桂兰听了这话,不但没欢畅,还黑了脸。
每家都有一两个,他还瞥见秦家旁支的堂弟秦先旺也在。
田桂兰没游移,承诺下来。
“对啊,传闻白州那边一斗米能有二百八九!”
赵老板沉下神采,不说话了。
秦老根想不通老婆子是如何了。
“爹,夫君呢?”
柴氏哼哼,“全村家家户户都去,能有甚么事儿,大师都相互照顾着呢。”
“我晓得了。”苏梨道。
“传闻很多黑心粮商利用我们不知粮价,用心压得很低,这个莫非也是?”
秦老根笑眯眯地摆手:“不是甚么特别东西,就是牛粪啊驴粪啊加下水沤的肥料,灌溉地步很有一套,我家本年收成好,多亏了沤肥。”
她等了半晌,秦老根和赵老板筹算去盘点粮食,才按捺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