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搜肠刮肚说尽好话的模样,不止纳木卓满眼笑意,站在傅恒身边的二阿哥永琏也没急着上前,只忍笑看着mm绞尽脑汁,苦思蜜语甘言。

“幼年我在宫中,宁郡王就因我郭罗玛法之故瞧不上我,未曾想,我这位小表舅竟记到了现在。”

如有幸能与她联袂,莫说那些金银阿堵物,便是将命一并交出去,傅恒也甘之如饴。

就这么过了八.九日,纳木卓刚换了男装,筹办出门替连日苦读的宁琇办理野味补补时,就接到了一封富察家递上门的帖子。

以后仍如昔日一样,不是在纳兰府中做她的女大王,就是扮成男人去巡查各个店铺,与部下的掌柜大采买们开会,安插今后的事情内容。

“和敬见过表姐。”

富察傅恒携外甥甥女踏青,因家中无女眷,特请纳兰格格作陪。

“肌肤相亲过了?”

却不料披着简兴宁名号的,恰是他最讨厌的纳兰纳木卓。

弘皎拍开傅恒的手,嘲笑道:“傅九,爷跟外甥女靠近,哪轮获得你横插一脚?”他切近傅恒,抬高了声音,“还是说,你小子那夜在池子里,已经跟这小丫头……”

自嗣父与阿玛去后,纳兰家就只剩堂兄瞻岱一人在朝为官。虽仍有满洲八大姓的派头,但究其根底,早已不如圣祖爷时的光辉灿烂。

她一向跟着阿玛额娘糊口不假,但过继给二伯的事是过了明旨板上钉钉的,自圣旨收回那刻起,纳兰宁琇与纳兰纳木卓就再不是郡主的后代。

想她所想,做她所欲做。

“小表舅绝对想不到,他差点歪打正着,除了我这个大害。就是误打误撞伤了你,恐怕也会让他对劲几天。”纳木卓压下肝火,又心疼地看着傅恒的手,“幸亏六哥伤的是不常用的左手……”

怡亲王胤祥故去多年,迟早有一天,他的面子再罩不住他的儿子。

明知纳木卓的谈笑背后含着回绝,傅恒仍将本日的字字句句都牢服膺住。他全程当真听着,不时插话扫兴,心中既酸又涩,既熨帖又充满着期盼。

不得不说,在获得富察家与傅六爷的援助后,纳木卓部下的买卖声色更加强大,短时候内,就连背后站着亲王贝勒的商店掌柜,见到假装成简兴宁的纳木卓时,也不再似之前倨傲。

“如果没能救下将军,公主就不喜好表姐了么?”

有那么一刹时,纳木卓仿佛听到了心动的声音。

作为皇后嫡出的女儿,天子最宠嬖的公主,被庇护得极好的和敬仍保存着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未被肮脏的宫中人事侵染。

“大恩不言谢,六哥的好,纳木卓记在内心。”纳木卓伸指沾了点茶水,在桌上画了两个字符,“今后我名下统统私产,都与六哥五五对分。”

收回目光,纳木卓眨了眨眼睛,长睫轻闪,眨去恼人的情素。

表姐?纳木卓愣了愣,下认识看向傅恒。

傅恒不想她竟如此慎重,忙请人坐下,承诺道:“格格放心,宁郡王那边,今后有我担待着。”

阿哥公主大冷的天,不好幸亏宫中待着,如何想起玩白龙鱼服的游戏了呢?

“表姐不喜好和敬么?”得不到回应的小公主攥着衣角想了一会,抿着唇噔噔噔跑向纳木卓,拉住了她的手臂后,才扬起微红的小脸轻声道,“但是和敬喜好表姐。”

和敬愣了愣,下一刻小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只要见到表姐,不拘是在那边,和敬都会欢乐你。”

她说着便忍不住挑了挑眉:“不瞒六哥,这银钱放在我手里,可比按期分给你划算多了。”

可惜的是,温馨敦睦的场景,很快被人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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