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兄放心。”傅恒深深一揖,态度端方的不得了。
在他挑眉前,傅恒又轻声道:“但是就算晓得她会怨怪我,能早些将纳木卓迎娶过府,我心中实是欢乐非常。”
不等纳木卓开口,傅恒就猜出了她的终究目标:“非论是开店经商还是外出行走,你我婚后,皆如格格此时普通无二。”
“我承诺他,如果同意成为纳兰家四格格的赘婿,就替他延请太医,救济其母。”
将人欺负地尽够,狠狠泄了胸中憋闷,晓得再持续下去就有些过了,纳木卓轻舒口气,感喟道:“六哥,如方才那般相敬如宾,是你所期盼的么?”
急于解释的傅恒下认识放慢了脚步。
“纳木卓……”
宁琇满面嫌弃:“呸,谁是你舅兄。”
果然,纳木卓轻哼一声后,一脸别扭地由他拉动手,捡着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我晓得这是圣上的旨意,不过是迁怒六哥。”
傅恒苦笑:“格格的脾气,我自是清楚的。”
如许的气象,曾不止一次的呈现在他梦中,是傅恒对往先人生的最夸姣假想,本觉得或许要在好久以后才会有机遇实现,没想到因为圣上阴差阳错的决定,在本日被摆在面前。
最早来的不是去给纳木卓传话的小厮,而是纳兰宁琇。
纳木卓面无神采,冷冷凝睇了他好久。
“信誉已定,既是我双方面因你毁约,这事儿,就交由你来办了。”
“二爷,还要揍富察公子么?”
傅恒垂眸,仔细心细看着近在天涯的心上人,仍沉浸在如此轻松就获得谅解的苍茫中。
订婚后的小伉俪虽已有了名分,但却再不能见面以免落人话柄,就如宁琇所说,本日若没法讨得纳木卓谅怀,到了结婚那日以她的脾气,说不准真无能出拒不上轿的事。
枉顾天意,心野性大,不管哪个,都会置纳木卓于前夫所指之地。
傅恒的话,就像当头一盆冷水,泼得宁琇重新凉到了脚。
“滚滚滚,再不去见纳木卓,只怕京中就要传遍了你俩的丧事,别到时怨我搅了你的大事。”
远远看去,只见厅中点心三碟,清茶两盏,才子一名。
傅恒张了张嘴,只觉口中被塞了个胡桃,明显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都吐不出。
宁琇满面惊诧。
纳木卓絮絮说了很多,他一向悄悄听着,到最后才调脆利落地应了一声‘好’。
傅恒却不像前次被甩鞭子时般一动不动,悄悄巧巧避开了宁琇的攻击。
“好你个富察傅恒!”宁琇不由分辩,大步冲上来,当头一拳向着傅恒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