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霜紫没理这丫头的纠结,她正拿着根棍子满王府“追杀”昼风呢。
苏易的神采微沉,淡道:“阿垣,皇兄与你一母同胞,何来与别人的母子情分?”说着一顿,捏紧了手中的白子:“何况,皇兄比你更清楚,母妃究竟是如何去世的……”
“只是想问问你可有派人去慰劳过,如果还没有,等会皇兄要去安王府看望,你可要跟皇兄一起?”
“皇兄。”苏垣放下棋子,抬起黑沉的眼,声音冷了几度道:“在西凌的那十年里,每一日光是想着如何活下来都已用去我全数精力,我没那么多多余的时候来思念故交。”
“这个名字的确是比百花茶清雅些。”苏易附和的点头,低头当真品了一会手中的茶,抬开端目光也扫了一眼桌上的几类糕点吃食,浅笑道:“看来当日宫宴上,父皇的决定虽说在理了些,但的确是个精确的决定。聂三蜜斯心灵手巧,对你助益颇大。”
昼风睁着大眼低呜了一声,大脑袋左顾右盼的找寻逃窜线路。明显它是晓得让它沐浴,是一个比打他一顿还残暴的科罚。
“早知你下棋天赋这么高,皇兄就不自卖自夸的争着教你下棋了。”苏易看着本身面前的这个弟弟,叹了口气苦笑道:“弄得现在皇兄这个徒弟都下不过你,你是不晓得,父皇常日里没事就拿这事来笑皇兄。”
聂霜紫跺了顿脚,赶紧沿着墙壁快速找到月洞门,穿过这座院子又追了上去。
跑了大半个墨王府,气喘吁吁的将昼风堵在墙角,聂霜紫棍子一戳空中,喘了两口气对着昼风暴露一个笑容道:“好昼风,你别跑了嘛,我又不是真的舍得打你。不过就是看你向来不沐浴,拉你去洗个澡罢了啊,你跑那么快干吗?”
“这个女人的把戏,我已经领教过很多次了。”苏垣目光微冷,抬眸看着苏易淡道:“她多次派人想撤除我的事,找个合适的机遇,我会公诸于天下。到时,皇兄可会顾念与她多年的母子情分?”
聂霜紫目瞪口呆,这只白虎是属猫的吧?不等她回神,昼风趾高气扬的转头冲着她哼了一声,摇摇尾巴跳下墙的另一头扬长而去了。
“前几日阿紫去了趟城外采了些茶返来,本身研制出来的一种茶。她取了个百花茶的名字,”苏垣偏头望了眼本技艺边的糕点茶水,轻勾了下唇道:“我嫌太俗,另取了一个。”
“这盘棋下完了。”苏垣落下最后一子,取过茶盏道:“皇兄还是和我下盘棋吧。”
采衣听了先是不解,随即恍然大悟,莫不是皇上又筹办给王爷指哪门婚事?但恍然大悟了不到一会儿,又纠结的咬起了指头,这静祁郡主赐了太子,慕容蜜斯要嫁战公子,另有甚么人能配的上王爷啊?
苏垣抬眸看他:“皇兄想说甚么?”
“那这茶现在是叫?”
这氛围连一贯痴钝的采衣都发觉到了,一整天都非常迷惑,不晓得府里的人都是吃了甚么药,没事儿的老是偷偷在笑。
<!--章节内容开端-->第一百一十二章:兄弟对弈
“额,阿垣……”
“父皇常说,人间比如一副棋局,生在帝王之产业比任何人都要晓得博弈之术。这一点,你倒是比皇兄更得父皇欢心。”
“你当真一点也不在乎?”苏易皱眉,不大信赖的道:“你幼时与她的豪情的确是极好的。”
“皇兄解不了这一局棋,那就重来一盘吧。”
采衣把这事奉告聂霜紫的时候,聂霜紫脸红了红,高深莫测的跟她说了一句:“那是因为他们晓得王爷固然退了皇上的赐婚,但是很快王府里又会有新的女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