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肌肤冷白滑嫩,一点不比女子的差。
见他嘴唇干得起皮,我又善心大发地倒了杯温水端过来。
魏驰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的夭夭,我心心念念的都是我的美人计。
忙乎了大半宿,魏驰的烧终究退下去了。
我不在乎魏驰,天然也不在乎他把我当作谁。
他伸手接过披风,尚且清秀稚嫩的脸上闪过一丝动容。
魏驰如果再这么烧下去,非得烧成傻子不成。
晏王是在等候一个绝佳的机会,一个将统统敌手一起撤除,然后名正言顺地入主东宫的好机遇。
“上元节那日,闹乱的铁花匠人恰是恭亲王特地从官方选来的。”
我学着万花楼姐姐们待客时的腔调,轻柔委宛,带着一点点妖精般的魅惑之音。
“听宫里的兄弟说,恭亲王此次怕是要落马了。”
长生这个小寺人,倒是比魏驰好哄很多了。
他看了看仍躺在床上的高烧不醒的魏驰,又瞧了瞧装天真扮仁慈的我,眼底的几分踌躇在看到手中的披风后消逝不见。
回身看向躺在床上的魏驰,还是一副昏睡不醒的状况。
长生紧忙收起进犯的姿式,将我扶起。
知彼知己,方能百战百胜。
目送长生公公的身影去到侧室,我唇角忍不住勾起。
找来一壶子清酒,我解开魏驰的衣衫。
“夭夭。”
勺子里的水顺着魏驰的唇缝一点点地流出来,凸出的喉结滑动,昏倒了好久的魏驰终究有了知觉。
还真是烫!
透过层层纱帐看畴昔,模糊可见长生公公仍坐在地上低头睡得沉。
我持续用勺子喂他水喝,魏驰也很共同,一边喝一边盯着我瞧。
就算另有下一个细作任务能够建功,可谁又能包管下个任务的难度不会比现在的难、比现在的伤害?
......
烈酒擦在魏驰的身上,干了再擦,反几次复多次,一壶酒用光时,那股浓烈的酒香气已经完整袒护了魏驰身上淡淡的草药香。
睫羽微颤,我密意款款地凝睇着魏驰,不竭地收缩唇与唇之间的间隔。
“殿下。”
长生公公实在怠倦得很,眼底都有了红血丝。
我将落在地上的披风拾起给长生看,摆出一副怯生生的委曲模样,想借机让长生对我生出几分惭愧之心来。
来睿王府两个多月了,还是头一次见魏驰神采这么红润,脸红得跟煮熟了的螃蟹似的。
可魏驰如果本身病死的,此次任务我便落不下甚么功绩,又拿甚么去跟晏王表忠心,获得他的信赖呢。
考虑斯须,我还是取来了他的披风。
其他几人闻言会心,不由得唏嘘。
甚么替人不替人。
他有气有力地抬手,指尖在半空微动,欲要触碰我的脸。
魏驰昏倒不醒时,还挺好玩弄的。
灵机一动,我在魏驰身边躺下,侧身与他面劈面。
“长生公公,柒娘见您累得睡着了,怕您着凉,便.......未曾想吓到了公公。”
即便是很轻微的触碰,都会让他们在刹时复苏,马上进入防备的状况。
魏驰如果死了,靖王的统统锋芒,都会转向晏王,于晏王来讲自是倒霉。
“是咱家一时莽撞,虐待了柒女人的美意,还请柒女人勿怪。”
我们这些细作的感化就是要替晏王窥测对方的气力和软肋,帮忙晏王在夺储的这盘棋局里,运营出一个绝佳的机会来。
站在廊下听了半晌的墙脚,我回到殿内。
“你我都能想到这点,圣上贤明,天然也会想到。”
“公公与我都是近身奉侍殿下的人,柒娘自是晓得长生公公对殿下的安危向来用心,又怎会怪长生公公呢。”
晏王既然会在魏驰身边安插我,也会在靖王、恭亲王等其他皇子身边安插眼线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