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也不消我煮,那我只好去做其他的事。
......
小道姑说甚么,魏驰都会有回应。
他未言语,垂眸盯着我瞧了半晌后,便收回了视野。
闻言,我点头点头,未再言语。
两人有来有往地又聊了几句后,便要在魏驰用过早膳后,练习打坐冥思。
半晌后,她从花瓶里取出一支梅花,又将花瓶里那几个枝丫上的梅花零散地掐去了几枝。
他到底是信我了,还是仍在思疑我?
魏驰之间从没这个风俗,想来是小道姑若谷来到王府以后养成的。
她将我挤到一旁,随后行动纯熟地在香炉底将香粉扣成了莲斑纹样。
“本日外头气候恰好,殿下既已用过早膳,打坐之前,不如同贫道去后花圃走一走,采补六合阳气,有助于改良殿下气血衰弱之症......”
可听长生公公说,自从若谷道长来了以后,打坐冥想和研学道法时都会在这间书房里。
镂空的香炉盖盖好后,升起的缕缕青烟仿佛都在空中凝集成了莲花的形状。
晨光透过窗棂,斜照进寝殿内。
而我这个当奴婢的,自是要晓得分寸。
日子虽已过惊蛰,可魏驰的殿内却仍烧着炭火。
魏驰照做回礼,神采却一如既往地冷酷凉薄,对小道姑也并没有任何的分歧。
“若谷道长的师父、师兄原与靖王殿下熟谙。”
魏驰这么难勾搭,我试了这么久都没成,还几乎送掉小命,不如交给虚怀若谷的小道姑尝尝吧。
“贫道若谷见过睿王殿下。”
魏驰穿戴宽松长袍,打坐时上身坐得笔挺。
小道姑不是甚么端庄的道姑,靖王与魏驰之间也并非兄谦弟恭,面具上面都各有算计。
带着一股茉莉花的暗香,小道姑若谷迎上前来。
之前,魏驰是极少来书房的。
言语间,小道姑若谷已拿出一盒香粉。
说话间,她又从袍袖里取出备好的特制茶,煮水、洗茶、泡茶,行动谙练地煮出了一壶花香浓烈的茶来。
来睿王府这么久了,我还是头一次跟魏驰来后花圃漫步。
确切比我煮得好。
刚要取出魏驰惯用的龙涎香时,小道姑若谷俄然快步走过来拦住了我。
“奴婢柒娘见过殿下。”
瞧见花瓶里的那几枝梅花已有凋败之象,我去殿外的院内剪了几枝开得正盛的梅花出去。
思来想去,不得而知,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将几扇窗户架起后,我来到熏香炉前。
他双眸紧闭,稠密颀长的睫毛覆在眼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