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温侧妃问我可曾被殿下宠幸过,苧侧妃问我会不会打叶子牌。”
“姐姐!谨言慎行呀。”
虽是一句体贴,可魏驰的腔调还是沉冷的,没有半点的温度,就跟内里的三寒天一样。
“谢殿下体贴,奴婢很好。”
两位侧妃就坐在上面,一边磕着瓜子喝着茶,一边同我聊起了魏驰的闲话。
我一进魏驰的寝殿,便被他叫到了榻前。
毕竟,要当好一名细作,察言观色是根基。
乃至于,小寺人长生找人传我去奉养魏驰时,温侧妃和苧侧妃两人都拉着我,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你就是柒娘?”
我也只是在昨日瑶儿身后,才见过那么一次。
“奴婢见过温侧妃,见过苧侧妃,侧妃娘娘们懿安!”
总之,仰仗在万花楼的所学,我把两位侧妃哄得眉开眼笑,为我的细作糊口,减少了一些不需求的费事。
“未曾惩罚你?”
温侧妃有些不耐烦,“问你话呢,如何不答,够大吗?”
我昂首看向两人,蓦地想起了细作营里的元姐和肆玥,两位姐姐的脾气倒是跟温侧妃和苧侧妃有点像,只是她们在履行任务时都死了。
“够大吗?”
一个唇红齿白,笑得张扬,一个用绣帕捂着朱唇,笑得矜持。
除了被魏驰掐脖子时留下的紫红淤痕,我的脸颊和脖颈上再无别的外伤。
我如有所思地摇了点头,“未曾见过别的男人的,没法比较,天然没法判定算大还是算小,如果有机遇比较,定到奉告二位侧妃娘娘。”
真当我是小白兔,本身会主动撞死在树上?
“然后呢?”
苧侧妃:“......”
自入府以来,我本日也是第一次见两位侧妃。
面前两位固然都是睿王的侧妃,看似平起平坐,实则不然。
出乎料想的是,两位侧妃没有让人抽我、打我,也没有骂我是贱蹄子、狐媚子。
我佯作茫然,神采慌乱地点头否定:“奴婢不知那边做得不对,惹殿下曲解,但奴婢真的不是甚么细作,只是普浅显通的贱婢罢了。”
温侧妃看向跪在地上的我,哼笑了一声。
我没做任何抵挡,也不喊不叫,安静淡定地由两位嬷嬷将我架到了温侧妃的寝殿。
我只是瞥了一眼,便大抵瞧出了两人的性子。
如果魏驰喜好会弹古琴的女子,那我就得弹得一手好琴,以乐女的身份,靠近魏驰。
我脸上扮荏弱,泪花闪闪,身材吓得颤栗,内心倒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啧啧啧......”
苧侧妃羞红着脸,难为情地看了眼四周的婢女嬷嬷,压声劝她:“你就不怕这小婢女归去奉告殿下,到时惩罚姐姐吗?”
“练习得这么好,本王倒是愈发猎奇你的主子了。”
魏驰天然是不信的。
“回殿下,我的仆人......是殿下。”
“过来。”
“你倒是机警。”
“奉告本王你的仆人是谁,可免你一死。”
苗条骨感的手指拨弄着我的耳环,魏驰的视野细细瞧着我,腔调慵懒倦怠。
“会一点。”
温侧妃的父亲是当朝中书院的参知政事,官职品级是从二品,而苧侧妃的父亲是三司的盐铁司,官从正四品,且苧侧妃是庶女出身,职位自是比不得嫡出的温侧妃。
“身上都是好的?”
温侧妃没羞没臊,比起万花楼前院的那些姐姐们,也差不了多少。
魏驰的手滑顺着我的耳垂、侧颈,转而移到我粉白滑嫩的脖子上。
这跟问怀疑犯你杀人了吗,不是一样的事理?
比拟温侧妃,苧侧妃却淑女文静很多,从她的神情和举止来看,在娘家时庶女糊口过得不轻易。
我恭敬施礼,识相地将两位侧妃排了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