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魏驰悄悄砸了几声舌。
“是我托茶社的平话先生帮我写的。”
“这字不是奴婢写的,”
长生公公一边说,一边将那两张文书递给我瞧。
心脏猛缩,我体味了魏驰的企图。
魏驰走过来,捏了捏我的唇瓣,目光冷酷,语气清冷。
现在,魏驰对我更是没甚么好讳饰的了。
“要杀要剐,任凭殿下措置。”
魏驰则去书桌上拿起一样东西,再次回到我的身前。
自知这只是对付他的借口,于世同我诘问了几次实在的启事。
魏驰死死盯着我,半晌后,他一侧唇角勾起对劲之色来。
“本王竟不知,我府上的婢女竟然写得一手极好的簪花小楷。”
“殿下固然放心,奴婢定会守口如瓶,毫不会对任何人说出任何对殿下倒霉的话。”
当然,我只是个在旁煮茶服侍人的角色。
我仰起笑容,双眼紧闭,做好杀出睿王府的心机筹办,拿出了破罐子破摔的态度。
“柒女人,我们已经从万花楼那边,将于世的贱籍和身契买下,入了我们睿王府的奴籍。”
他翻开香囊,从内里抽出那张卷起的字条,喉间闷出一声冷冷的笑来。
打蛇打七寸,魏驰这是抓住了我的软肋。
“从踏入睿王府的那日起,柒娘便是殿下的人,一心只想奉侍好殿下,让殿下高兴,从未想过要叛变殿下。”
我展开眼,毫不收敛眼中锋芒地回视他。
少了以往的亲和,本日长生公公的腔调冷酷得很。
就连对晏王,我也保存了魏驰的奥妙,未在密笺上提及半个字。
后颈上的大手一再收紧,我感遭到魏驰锋利狠绝的目光正落在我脸上,喷洒在我脸颊上的温热气味由粗重短促,到渐突变缓。
我和于世的一举一动,全在魏驰的掌控之下。
“世岁相伴,世岁安然。”
玄掣领命回身而去。
我同魏驰开口道:“错是奴婢犯的,殿下何必抓个不相干的人来?”
“刻薄仁慈四个字,本王可不敢当。”
“如果柒女人叛变了我们殿下,将殿下的奥妙转告别人,这睿王府遭了殃,你和于侍卫都逃不了。”
日子一如既往地过着。
心累。
可我不能奉告他。
我昂首循声看去,只见影卫玄掣带着于世走了出去。
于世向来听我的话,只要不触及我的生命安危,我说一他从不说二。
“......”
转头看向魏驰,我语气少有地倔强起来。
“柒娘......”
我仍死鸭子嘴硬,拒不承认。
他一字一句问我:“若不是以为本王蠢,会拿追猫追到那边当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