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跟在长生公公身边,一边扶着他背上的魏驰,一边跟着向外跑。
“可知本王为何冒着伤害归去救你?”
那腔调,更像是要求。
明显已是面色惨白,双唇毫无赤色的衰弱模样,还强撑着气喘吁吁的身子,坐在马背上批示着数量有限的金吾卫和侍卫杀敌。
哐当一声脆响,叛贼手中的寒剑坠地,捂着鲜血汩汩直流的喉咙,瞪着双眼痛苦倒下。
衰弱的一句号令,早无了刚才生杀予夺的严肃气势。
于世如果死了,那这世上的很多事,都将变得毫偶然义。
大手紧紧握住我的手腕,冰冷的触感让民气惊,不得不思疑这还是活人的手吗?
面色惨白如纸的他,额头和鼻尖都挂着一层精密的虚汗,眼中的那股肝火奄奄一息。
他的嘴又干得起皮了,再不喝点水如何行。
许是皇室血脉自带的气场,魏驰话一出,在一片刀戈相撞的厮杀声中,很多叛党的气势竟莫名地弱了几分,更有识相的人主动放弃兵器投降。
“殿下,先喝点粥再折腾吧。”
若不是长生公公骑马在旁搀扶他,恐怕魏驰早已翻上马背。
魏驰骑着马,走到我和于世的身前。
我则站在一旁待命。
剩下不知情仍在决死打斗的逆贼叛党,在魏驰带着一众金吾卫和侍卫杀了个回马枪后,便完整被灭了洁净。
有了他的号令,我要留在浴房里奉侍。
那架式明显是想要立马弄死我的,却在关头时候抬弓射箭,救我的命。
我回身欲要用手中长矛抵挡,却在回身之际,一支穿云箭从我耳侧掠过,带着一声蜂鸣,堪堪射在了叛贼的喉咙上。
水喂得缠绵,碗里都见底了,魏驰仍扣着我的头不放。
长生公公识相地守在屏风那侧。
用他昏睡时我给他润唇的体例,我用勺子里的水沾湿我的唇瓣,俯身轻吻了下去。
我回身回望。
我眺望着他。
睿王府。
而我也从地上捡起了一把长矛,筹办决死一搏。
合法我站在厮杀混乱的人群中绝望时,熟谙又巴望的身影,终究活生生地闯进我的视野。
身前,于世正与叛贼相博。
耳边风声猎猎,此起彼伏的厮杀声回荡在这片本来死寂、肃冷之地。
他死死盯着我的那双眼睛,似有两团肝火在燃烧。
但是马跑了没多久,马腿便被叛军一刀砍断。
幸亏我及时接住了他,才没被吃惊的马踩踏到。
一晚未睡的长生公公这才算松了口气。
只见魏驰骑在高高的马背上,提着长弓的手垂在身侧,体力透支到身材已经半趴在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