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公公这时端着汤药出去了。
只待机会成熟、只欠东风时,再下狠手。
今晚魏驰仿佛有要事要与人在密室里谈,我不便利在场。
苗条冷白的手捏着片肉脯递到我嘴边,我风俗性地抬手去接,却被魏驰制止。
倒是后院的两位侧妃娘娘,有几日没去后院看她们了。
且萧皇后不想看靖王失势入主东宫,偶尔也会在前面推波助澜,帮上晏王一把。
我张嘴接过,他罢手时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
现在他已被我启了蒙,是不是也会到后院去赔偿温侧妃和苧侧妃呢。
魏驰扯起一侧唇角,笑得尽情清冷。
我才不奇怪晏王阿谁伪君子的夸奖呢。
长生公公眉头紧蹙,感觉不当,又不敢多言。
“切!”
但不晓得本来他是为了救温侧妃才受的伤。
温侧妃继而又猎奇道:“听嬷嬷和府上的婢女们说,你得了殿下的宠幸,每天都要去讨完避子汤喝,都如许了,还缺银子花吗?殿下不会那么吝啬吧。”
听长生公公这么一说,我想起了春祭那日,的确是瞧见上官铎后背受了重伤,被人扶着逃出皇陵。
魏驰拿起一片,喂给了糯团儿。
王府的日子无聊,偶然还怪想跟他们打打叶子牌,一起嗑嗑瓜子聊谈天的。
本日是十五,玉轮又圆又大。
魏驰眉头一挑,眸色多了一分冷意。
再加上第二天还要喝避子汤,我这辈子都不消当娘了。
糯团儿嚼得香,他又宠溺地伸手摸了摸它的头。
一个在那儿借着烛灯缝起了帕子,一个在那儿双手托腮,透过窗棂望着天上的玉轮发楞。
洁白的夜光照在王府的院子里,白日里粉红粉红的花此时也被镀上了一层乌黑色,看不出了原有的花色。
如此一来,晏王临时还不想搞死魏驰。
余晖覆盖下的都城,仿佛金碧光辉的天上仙宫,瑰丽夺目。
见我来了,两人一脸欣喜。
“既是有恋人,本王何不成全?”
再加上,这些日子他沉迷于我的美色和那档子情事,仿佛早就不把犯病儿当回事了。
他早早便命府上的下人备好炉炭,又命人去同若谷道长师父的道观探了下风头,想劳烦老道长到府上一趟,用气功内力帮魏驰减缓下寒症。
“也不知是该替你欢畅,还是替你哀思?”
劳什子的超卓。
如果那样......
晏王与靖王比来斗得水深炽热。
杵在那边,沉默不语。
长生公公抬眸打量了一眼魏驰的神情。
我紧忙净手,跑上前去接过。
春末花季正盛,氛围里都满盈着浓浓的花香气。
他们相互斗得短长,自是得空紧盯着魏驰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