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英的眉眼尽笑,道:“刘大人,让她死是太后的意义,护她周满是王爷的意义,孰轻孰重,应当不消本官赘述吧。”
“陈仲英。”
手中的剑方才举起,吴国的军队中便有人道:“蚀血剑!他是平西王!”
陈仲英的手掌悄悄放在刘大人肩头,刘大人出了一头盗汗,现在只能点头如捣蒜,“下官明白,只是……”
夜里,云悦城的百姓和将士聚在一起,欢庆白日的败仗。
“刘大人,你另有一个早晨能够筹办,太后要的是,身败名裂,死无全尸。”
女孩翻了身,只用后背对着秦止,秦止无法地叹了口气,笑道:“调皮。”
他轻吸了一口气,幽幽叹出,心底滑过一抹无法,仿佛越来越离不开她了。
秦止起家,女子的手却无认识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秦止和陈仲英有事要谈,君令仪因出了主张,被将士们拉出去共同喝酒,杜宇一向在暗中庇护着她。
……
女孩倒在床榻上,鞋子丢的东一只西一只的,许是睡得仓猝,连床边的蜡烛都没燃烧。
“多谢陈大人。”
女子画着男人的妆容,可那双笑眼里的东西却如何都变不了,她的嘴角扬起笑意,小跑到他身边,道:“王爷,赢了。”
跟着秦止久了,君令仪的生物钟也更加规律,天刚蒙蒙亮就展开了眼睛。
“刘大人有前提固然直说。”
这话明显是笑着说的,刘大人听着,两个腿肚子却忍不住抖了抖,他强忍着身上的寒意,昂首看着陈仲英的笑容,道:“只是若王爷真的见怪下来,但愿陈大人和令妹能够帮帮下官,下官上有老下有小,以是……”
秦止回声,跃上逐影,扬鞭而去。
这一场仗博得很标致,城门已关,被抓的俘虏一个个被绑了起来,秦止看着君令仪的笑,刚想开口,倒是杜宇前来,昂首道:“王爷,都城来人了。”
“谁?”
君令仪猜疑,翻开信封,信纸上只写了两行小字:
……
君令仪已好久不喝酒,何如百姓和将士们美意难却,便也小酌几杯,热烈一下,虽有些头晕,倒也没喝醉。
君令仪站在城墙之上,身披大氅,手握五色旗,有条不紊地批示着将士们。
刘大人赶快赔笑低下头,“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