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了手臂,由着二人给他宽衣解带。
高远笑笑,道,“我本日就在你这用晚餐了,你与下人说一声。”
那女郎点头。
赵姨娘道,“妾身就是服侍老爷的,不记清楚,岂不是渎职了?”
两个女郎屈膝施礼。
高远的确在兴头上,便道,“你与我还这般生分做甚么?”
赵姨娘瞧见高远出去,嘴角噙了一抹笑意。她忙叫身边的人给高远沏了一杯毛峰。待高远过来,上前将他迎了,道,“老爷看着红光满面的,这是碰到丧事了?”
高远当真的思虑了一番赵姨娘的话。
高远便道,“那今后就留在书房,没甚么重活的,最多给我研磨,清算册本。”
他一出来,便闻到一股暗香,沁民气脾。
赵姨娘点点头,道,“按理说,姐姐是当家主母,既然发了话了,妾身也不该有甚么牢骚。可老爷晓得,这高辙与陆菀两口儿豪情深,高辙又是个痴情仁慈的孩子。这俄然间要休妻,将陆菀丢弃,高辙那里做得出来?虽说了些率性的话,叫妾身给骂归去了。可看着本身的儿子不高兴,我这当娘的也是心如刀绞啊。”
赵姨娘道,“这镇国公府是没了,可到底陆菀与皇上的亲缘还在那边呢。这皇上还是陆菀的娘舅呢。那位长公主便是自缢了,不也是公主葬么?传闻皇上还为此哭过好几次。若此时我们定国公府直接将人休了,皇上该如何想?外人也会感觉我们定国公府无情无义,过河拆桥。镇国公府的事情弄得大家自危,我们还是得谨慎行事才好啊。”
他喝了一口茶,当下问道,“是谁把你们送来的?”
高远嘿嘿笑着,对赵姨娘道,“还是你待我好啊。甚么都还想着我。”
等换好了衣服,一人上了茶,高远接过来的时候,去摸了摸那人的手,软软的,滑滑的。
高远道,“我的爱好,你总记得清清楚楚的。”
赵姨娘道,“可现在姐姐不想叫我幸运呢。”
赵姨娘伏在高远肩头道,“老爷,念在我疼惜儿子心切,高辙也争气,在国子监名声很好,我们也不好拖了他的后腿是不是?你就同意了吧。”
那女郎靠近过来的时候,连头发都是香的,偶尔有发丝掠过他的下颚,便叫他酥酥麻麻的。
高远觑一眼赵姨娘,道,“这陆菀不是善妒出了名了?她竟能同意老二纳妾?”
“是她啊。我就说,我那正妻才不会主动往我这里塞人呢。还是她故意啊。”又看了看面前两个赏心好看标人儿,这才不舍的起来,道,“本日也不去正院了,我得去陪陪我那故意人去。”
“你们二人是新来的?”
赵姨娘道,“妾身可不肯留你了。老爷来我这坐一坐,喝杯茶,也就行了。毕竟屋里头另有红颜知己等着。”
高远道,“成大事的人不该拘泥这些情爱。老二这一点得要改一改了。”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趁着高远高兴,赵姨娘天然要把话说了。
再一看,两个妙龄女郎款款走过来,脸颊粉嫩,眼含春水似的。竟是一对双生子。高远一看两人,心不自发的痒痒起来。
高远从朝堂返来,筹算先去书房那处,换一套常服便去正院里和宋玫吃晚餐。
高远拉着她的手在榻上坐下,道,“那也是多亏了你。”
此中一人道,“回老爷,是赵姨娘。”
赵姨娘道,“我可不敢邀功。”
“你说就是。”
赵姨娘顺他的话,道,“改,天然是要改的。可他不是还年青么,等大些,很多事情不点自通了,老爷不要这般焦急啊。路老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更何况,老爷,妾身妇道人家,说点肤见,老爷别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