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

话音刚落,张孟带着的数百人便已潮流般囊括而至,一眼望去前面黑压压的满是人头,那牛哄哄的牛录额真稍一愣神,张孟的长刀寒光一闪,一支握刀的右臂便被齐根斩下,痛得他嚎叫着连蹦带跳。

“甚么?明军?”

拨转马头望向东边,除了一样火光冲天外,倒是没多少喊杀声,看来明军对上万绿营兵还是有所顾忌,并未从东边攻打过来。

百姓都有从众心机,很多人一见别人跑便也跟着瞎跑,也不知到底要跑那里去,未几会儿便有越来越多的人挤在了街面上。

屯齐也顾不得床上的小美人了,一边跑一边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衣服,套了半天感觉不对劲,打眼一看他娘的手里拿着的是女人的长裙!

“完了,完了!”

“是……是明军,山上,山上到处是人……城门已失守,虎帐失火,全乱套啦,贝勒爷,您快跑吧,迟了就冲不出去啦!”

怀里拥着抢来的小娘子正在熟睡的屯齐,是被苏穆察从被窝里硬拖出来的,那女人当场就吓得花容失容,连伸手去拉被子袒护本身的身子都不敢了,只顾抱着洁白的双胸缩在床角瑟瑟颤栗。

屯齐苦着脸,不假思考地咬牙一拍马背,便在十数名闻讯惶恐赶到的亲兵簇拥下往绿营的方向冲去。

“哪来的……明军?”

不料,快跑到南门的时候,斜刺里又是一队人马杀来,抢先一人刀法谙练,目睹其凶悍程度一点不输于刚才那杀神,并且其人身后也有一大群人跟着疾奔而来,众清兵顿时魂飞魄散,连逃窜的队形都散了,脚快的兔子般地向城东窜去,跑得慢的当即就跪了……

遂宁城中现在已是乱成一团,大火将统统人从梦中惊醒,大街冷巷到处都是乱窜的清兵和追杀的明军,一些清兵眼看无路可逃,纷繁窜进了百姓房中遁藏,惊得妇孺尖叫连连。

张孟脚下缓慢,在那冲过来的清兵还没来得及举刀下砍时,手中的长刀闪电般直取那人的脑袋。

“贝,贝勒爷,不好了,明……明军劫……劫城来啦。”

“噗嗤!”一声,那自恃勇猛的清兵连抵挡的机遇都没有,整颗脑袋便被砍了下来,满人精于骑射,街巷步战却并非其所长,一对一碰到英勇善战的张孟哪有甚么机遇。

屯齐边叫边跌跌撞撞就往外跑,跑了几步却猛地停了下来,朝着地上的衣服一指,急得直喊:“快,我的衣服,我的衣服!”

“啊!败啦,败啦!快跑……”

苏穆察捂着脸,委曲得说话都结巴了。

众清兵看到如此凶悍的逃亡徒,才一个回合便把老迈给杀了,那里另有斗志,不知谁喊了一声,百多人终究一哄而逃。

屯齐一听脸都白了,愣怔怔地喃喃自语道:“跑……快跑……”,两只脚却迈不开步。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满人牛录额真灰头土脸地刚从浓烟中钻出,恰好见到这一幕,愣了愣便凶悍地抽出腰刀,一边腆着肚子往前走一边大声喝令部下不要乱:“妈拉个巴子,见了南蛮子都跑,还算甚么满洲懦夫?再退者斩!”

苏穆察这才认识到贝勒爷还光着腚哪,一把胡乱捡起衣服,拖着屯齐就跑……

平时跟清军走得近的一些大户人家更是急于出城跟着跑,携老扶幼、大包小裹一窝蜂的跑上了通往城东的街道。

很多百姓见状纷繁紧闭大门,手持锄头、菜刀缩在门后瑟瑟颤栗,也有离虎帐近的民居被大火烧着的,一些胆小的百姓已经在奋力救火,另一些却逃削发门插手了乱窜的行列,动员了更多的人一起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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