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这个延平王,实在老夫与他本来并不熟悉……老夫拜入家师门下苦读时,正值家师回籍丁忧守制,当年家师也才年及而立,而他拜师之时,倒是三十余载以后了,因此我们只是同门之谊罢了……只是厥后鞑子南下,弘光、隆武接踵失利,当今圣上即位,他领兵抗清,并改奉永积年号为正朔,当今圣上便赐封其为延平王,老夫才得以有幸与其见面……”

国难之日,危急关头,这些人中,何曾出过一个力挽狂澜之辈?

瞿式耜这番话,说得林啸脸都红了,他摸了摸鼻子,不美意义的道。

因也是常熟同亲,林啸对汗青上钱谦益此人,倒是晓得一些的,此人字牧斋,姑苏府常熟县鹿苑奚浦(今张家港市塘桥镇鹿苑奚浦)人,江浙名儒,文名颇著,是东林党魁首之一。

林啸悄悄地听着,听到“结党”二字的时候,不由嘲弄一笑。

瞿式耜闻言望了望林啸,见其确切很有兴趣,便沉吟着说道:

“哦,本来如此?这位延平王为人到底如何,鄙人非常陌生,可否烦请大人说一说他的平生事迹?”

“呃……家师……让将军讽刺了……”

城破后,钱谦益终究腼颜迎降了,降清后,任礼部侍郎,时人便又以“水太凉”来讽刺这位屈膝叛变的文坛巨擘。

阉党垮台后,全部崇祯朝,不就是被这些除告终党,只会空谈误国的人搞垮的吗?

一听瞿式耜提到郑胜利,林啸顿时来了精力,随即眯了眯眼笑道:

崇祯就义后,马士英、阮大铖在南京拥立福王即位,建立了南明弘光政权,钱谦益凭借之,任礼部尚书。

“这有甚么?如果你果然光复了南京、乃至北京,当今圣上岂会不给你加官进爵?依老夫看,你俩便比如我朝的绝代双骄,必将一飞冲天,终成国之栋梁!”

崇祯十七年,郑森进入南京国子监学习,并慕名师从家师钱牧斋,曾于你我的故乡常熟居住过一段时候,还曾题下了游剑门、桃源涧的诗句……对了,当初家师还替他起了个表字‘大木’,寄意‘大木为梁’,鼓励他要做栋梁之才……额,你叫双木,他叫大木,你俩,倒是能够……”

东林党人,不是最善于干这事吗?

听到“水太凉”三字,瞿式耜神采微红,顿了顿,低声辩白道,“实在……家师……虽说当初不得已而乞降,确乃软骨头的叛变行动……然近年来,其身在虏中,不顾年老体弱,未忘日夜结党,运筹部勒,尽囊以资反清复明志士,还多次亲赴金华策反绿营总兵马进宝反清……前年也曾致书与我,以‘楸枰三局’为比方,痛陈天下情势,列举当务之急著与要著……也算是幡然觉悟吧?”

“诶,岂敢岂敢!大人言重了!言重了!”

奸贼洪承畴也是泉州人,与郑芝龙是同亲,在其承诺赐与三省王爵的利诱下,郑芝龙不顾郑胜利、郑鸿逵等人的反对,决意带着其他几位儿子北上投降,郑胜利劝止父亲不成,无法带着部分军士出走金门……”

郑胜利是何许人也?那但是万众敬佩的民族豪杰,就连敌手康熙都称其为“外洋之孤忠”,本身一个冷静无闻的后代小辈,哪敢与他相提并论?真是罪恶了!

瞿式耜顿了顿,手指着林啸笑道。

而眼下,都到这时候了,此人还是只会结党勾连,净干些偷偷摸摸的活动,能成甚么事才怪。

此人倒是少年有才,成名很早,万历三十八年,二十八岁的钱谦益,即以探花(第一甲第三名)的名次考取进士,后官至崇祯朝礼部侍郎,因代表东林党与阉党余孽温体仁争权失利而被撤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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