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王兴闻言有些惊诧,不知如何应对。

今后,朝廷如何均衡各方,乃至一步步收回权力,清楚已是个大困难。

重新坐定后,王兴看着连城璧,沉吟着道。

“是。”王兴垂眸应道,这话天然没弊端呀,可你,啥意义?

照这个态势,今后即便真能复国,那也必是君弱臣壮,尾大不掉。

王兴满脸错愕,颤声道。

“如果朝中那些人,少一点嫉贤妒能,不再到处伸手,不把此人逼反,而他又确切尊敬皇权,那甚么都好说,如果……”

“即便有何不测……大人只需如此这般,那琴川侯多么人物,岂能无动于衷,坐视不睬?”

恐怕,不再出个武功武功的明主,不经历一番阵痛,想要重新加强中心集权,规复大明建国时的荣光,几近已是不成能完成的任务了。

王兴轻舒一口气,笑着道,“既然大人决计已下,那卑职就断念塌地,投入其门下了……”

“大人的苦心,卑职明白,卑职定服膺在心……”

“是,这些人,实在太强了……”

“不过,大人,卑职在想,我们还需立个大功,奉上个见面礼为好,总不至于一入伙便让人看轻了我们……”

王兴微微一笑,目光炯炯,“尚未正式收编,料侯爷不会重罚……兵贵神速,卑职筹算,先出其不料取了高要,断了肇庆鞑子一条臂膀,与其隔江相峙,再见机行事……”

“且不说鞑子自知局势已去,死守孤城,早已民气不稳,人数再多又有何惧,谅他们也不敢过江来战,”

“直取肇庆?”

“大人,眼下,琴川侯所部,虽已到处摆设,但尚未建议进犯,而鞑子更是龟缩于肇庆和广州,涓滴没了昔日的锋芒,”

当今皇上,就像个快溺毙之人,见到拯救稻草就捞。

“对,同是为国效命,还需得遇明主,才不枉将士们以命相搏,也不负那些丢了性命,魂归西天的弟兄们哪……”

“那便好,”

“毕竟,此事并不是你一人之运气,另有那么多兄弟的性命前程,全系于你一念之间啊。”

白日的景象,王兴内心还是稍稍有些不满,心细如发的他,模糊发觉出,林啸仿佛更看重陈奇策一点。

当初,身为山匪的王兴,因本身单骑游说而接管招安,除了佩服于本身的品德魅力外,不就是考虑以报国杀贼的名义,为兄弟们争一份功名么?

军事上极有天赋的王兴,嗅到了一个建功良机,他感觉,该做点甚么了。

“是,自古逐鹿中原,有德者据之。”王兴微微蹙眉,谨慎翼翼地应道。

连城璧见状,仓猝起家,拉起了王兴。

“真到当时……本身本就已淡泊名利,随时能够挂印而去,可王兴如何办?”

“放心吧,我说过此生决不负你,定会死守始终的,你好好干便是,你打得越超卓,我在火线,也会越好。”

连城璧微微一笑,眼中满是安静,“至于我,本就是大明臣子,真到当时,我自有定夺……”

“行,有大人这句话,卑职就放心了。”

“是不是?”连城璧微微挑眉,诘问道。

搞得小小的残存地盘内,到处都是他封的官,不但将军、都督各处,就连异姓不封王的祖训,都顾不上了。

现在,又出了个更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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