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一不做二不休,一亮匕首,弯下腰去,嗤的一声,便将她的左耳割了下来,那胖妇人顿时满脸鲜血,杀猪似的嚎叫起来。

林啸凝目向轿中望去,只见那胖妇人约莫四十来岁年纪,髻上插一枝金钗,鬓边戴了朵老迈红绒花,一张脸盆也似的大圆脸,嘴阔眼细,两耳招风,鼻子扁平似有若无,脸上白粉涂得厚厚的,看着甚是瘆人。

一旁的林啸听到这里,方才模糊听出了点眉目,本来这对恶人不但仅是给镇海楼的鞑子送菜去的,阿谁年青女人,想必是他们亲身奉上门去给鞑子糟蹋的粉头了。

玲儿目光一凝,一声不吭快步蹿出林子,直向肩舆劈面畴昔。

玲儿提鞭夹头夹脑的向他抽去,那胖妇人大呼:“有女强盗啊!打死人了哪!女能人拦路打劫啦!”

玲儿故意要在林啸面前显显本领,只见她左手疾出,一下抓住了那小个子抽来的鞭子,顺手一扯,那小个子顿时一个踉跄,鞭子脱手,跪倒在地。

“啊……女大王说的是,小人确是……醉花楼的……”

这二人坐出来后,连同林啸和那对老鸨龟公,五对眼睛都怔怔的瞧着玲儿,不知她有何古怪主张。

第三零九章女人大王饶命

玲儿却站在一旁鼓掌大笑,不料那赶驴的小个子却挥起马鞭向她猛力抽来,大声骂道:“那里来的小浪蹄子!”

那龟公颤声道:“是,是,但凭女人大王叮咛。”

林啸偷偷抬腕看了看时候,差未几四点了,再过两小时太阳就要落山了,估摸着司徒正他们也早已到位,心下不免有些焦心,小声问道:“还来不来,要不我们另做筹算吧?”

玲儿抬手指着阿谁年青女人,咬牙怒道:“你们乘人之危逼良为娼,还傍上了鞑子,每天给那帮牲口送女人……明天,你们的报应到了!”

那胖妇人横躺在地,口中更是一串串污言秽语如江水般滚滚不断。

据玲儿说,每天晚餐前,都会有一趟给五层楼送菜的人从这儿颠末。

说话间,山路上灰尘飞扬,前面来了一头毛驴和一顶肩舆。

林啸揣摩着,看架式“欢然居”内刘小宝等人的尸身或已被发明,而肇庆兵败的动静也应传至广州,广州清军风声鹤唳加强防备也属普通。

这一来,那龟公吓得魂飞魄散,直叫:“女人大王饶命!饶命!”

“要饶命?倒也不难,但须听我叮咛!”林啸正在愣神,耳中只听玲儿冷冷说道。

那顶肩舆是半新的,肩舆前面的轿帷微微翻起,轿中坐着个身穿粉红衫子的肥胖妇人,肩舆旁还跟着一名身材肥胖的丫环,手提一个食盒,无独占偶,两名轿夫竟是普通的身材肥大,抬着肩舆走得气喘吁吁。

林啸并不晓得她筹算如何做,一瞧这个埋伏地点离山顶稍有点远了,心下有些迷惑,但贰心知这女人必然有了计算,加上任务很简朴,只需吸引山上清军的重视力,也就没有多问,心下也成心察看一下她的临机手腕。

越秀山又称观音山,是白云山余脉,虽说每个山岗都不高,但山势连缀起伏,植被富强,林子里的路并不好走。

玲儿这个薄命的丫头,流落街头乞讨之时,说不得曾经在这对恶人手中吃过亏受过辱……是以刚才在饭桌上提到这个任务之时,这丫头或许便已想到这一出,乃至悲伤哀号。

定睛一看,赶驴的是个小个子中年人,身穿一件深灰色熟罗袍子,手中拿着长鞭不住挥动,驴子的背上,跨坐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盛饰艳抹的年青女子,驴屁股上还一左一右挂着两个装菜的大箩筐,那头驴子偏生又瘦又小,给这女子和箩筐压得一跛一拐,行动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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