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声巨响,第二枚炮子紧接着飞来……
舰炮的轰击,只是警告式的佯攻,目标是勾引清军的河防大炮透露身位。
“各船重视拉开间距!”
“妈妈的!”
话音未落,只听得江面上一声巨吼!
此中云梯关、安东县城,以及洪泽湖口的清河县城,都是预案中必须抢占,并紧紧节制的。
几个兵丁从房内捧首而出,正哇哇乱叫着四周乱窜。
云梯关城头上,长相干瘪的清军海军营千总范师载,寂然放下单筒望远镜,双手微微发颤。
火攻船队一战尽墨,不到一顿饭的工夫,一百多条火船全成了残骸。
“轰!”
张晨枫拉下脸上的布条,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看着四周兵士们的脸上,都已经乌黑一片了,想来本身也好不到那里去。
因为,老兵油子都晓得,这类重达数千斤的巨炮看着威风,实在是扬州的工匠自造的,与满大人自用的红衣大炮比拟,就是个模样货。
“哗……”
固然上游另有牛二璞的策应船队,但火攻船都没了,他还策应个鬼。
“咚!咚!咚!”
终究,炊火开端散去,“钦州号”一马抢先,率先冲出了炊火阵。
可烦恼归烦恼,事已至此,也容不得施琅再后退了。
数千斤重的巨炮,不但射程比预感的近很多,准头也没甚么谱。
范师载头皮发麻,腿肚子有点不听话,大热的天,腹中却出现一阵阵恶寒。
三发炮弹的落点漫衍很大,且都落在了“钦州号”前面,离得不近的河水中。
“钦州号”的主炮对着天空放射出一股浓烟,一枚实心炮弹腾空而起,带着唬人的呼呼声,直朝土城砸了下来……
“莫非,明天便是老子的大限?”
一炮轰出,几个炮手便七手八脚地推着车架,将大炮复位,在呛人的烟雾中,有人一边猛咳着,一边拿着推杆塞进炮筒子,用力地来回刷着……
“用你啰嗦,老子不瞎!”
“呼!”
本身这几座不大的土城楼子上,拢共才不到三百士卒,又要封闭河面,又要阻击明贼登岸,的确是痴人说梦。
这些船板和火堆中,另有很多随波逐流的人头,多是落水逃命,正与激流斗争,奋力游向河岸的敌方海员。
……
传闻那几门炮都对着河面,并且是带有回转底座的,能够一向从下流封闭到上游。
他的目光望向落在前面的主力船队,看模样,除了两条运兵船丧失以外,团体安然无恙,但是,它们一艘艘都被炊火熏得乌漆墨黑,看起来非常狼狈。
张晨枫面色一沉,喝道,“航速三节,进步!前主炮筹办射击!”
另有任务在身,对这些海员张晨枫偶然施救,就让他们听天由命吧。
即便这小子很有憬悟的决计迎战,从敌舰的火力来看,那十来条完整依靠跳帮作战的小破船,给人家塞牙缝都嫌寒伧……
看景象,范师载部下的那些炮手,倒比他这位总爷要平静一些,虽说有些手忙脚乱,但行动还算利索。
“咳!咳!咳!”